男人笑了下:“为什么要控制?”
顾威彻底傻了,若不控制,一开始又何必大费周章瞒住这件事?这岂不是脱裤子放屁?
“难道四爷不是想私下里解决这件事?”顾威小心翼翼地问。
男人慢悠悠走到桌案前,弯腰坐在蒲团上,用金剪挑起蜡烛里的灯芯,将多余的部分剪去。原本萎靡的火焰顿时冲起老高。
“私下里怎么解决?”
顾威眨了眨眼:“这……”
男人径自倒了杯茶,茶杯里映衬出一张翩翩玉色的一张俊脸。
“剿匪本就是官府的事,漕帮也是受害者不是么?”
顾威张了张嘴,终是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你说,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不想瞒着,也没说私下解决,那他们搞了这么一出,到底是为了什么?”常五眼珠一瞪,“难道是耍着我们玩的?”
谢必安摇了摇头,指着桌案上的一份文牒说:“也未必。你看看这个。”
常五拿起文牒敲了敲,诧异地说:“你动用那边的人了?”
谢必安没说话,端起茶杯喝了口茶,示意他先看。
常五坐直了身体,翻开文牒一看,里面全是一些货物的清单,有茶叶、丝绸、棉花、嫩竹、皮毛,还有一些瓷器。
“这有什么问题?”常五把文牒丢在桌案上。
谢必安捡起文牒放在一旁,说:“这份文牒是我让人从衢州漕运司借调的货运清单。从本朝初,为了监管运河漕运水道,朝廷设置了完善的监管制度,同时匹配了各大小官员十数个职位。凡是经运河而过的货船都会在各地官方漕运码头接受货物清点和盘查,以防有走私货物的情况出现。
按照衢州那边给出的信息,白城所乘的这首货船是福建出厂,载货量达到一千二百石。这张清单里所记录的货物便是当时衢州漕运主事所录。”
听他说完,常五又拿起文牒看了看:“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棉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