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东平拽着林昇的领子将他提了起来,蹙眉问什邡:“现在怎么办?”
什邡看了一眼林昇的后背,已经有血迹浸透了月牙白的垫衣,忍不住蹙眉说:“先把他放床上吧!”
覃东平点了点头,拖着林昇将他放到床上。
什邡走过去,伸手想要掀开林昇后背的垫衣看看伤口的情况,覃东平一把擒住她的手腕。
什邡抬头看他,覃东平脸色微微发红,蹙眉说:“你去一边等着,我给他看看,这些年在外面走江湖,一些外伤还是能看的。”
什邡眨了眨眼,顿时明白覃东平的意思,心里为他的细心感到暖心,忍不住笑了下说:“好。”
见什邡走到桌边坐下,覃东平才伸手小心翼翼拉下林昇的垫衣,露出鲜血淋漓的背。他粗略看了一下,统共有二十多鞭,鞭入肉,这是恨不能把人往死里打的架势。
什邡见床边没什么动静,忍不住问道:“怎么样?严重么?”
覃东平说:“严重,看样子是下了重手。”
“重手?”什邡顿时有些坐不住了,按理说,一般大户人家的家法都是做做样子的,能轮到动用家法的,多半都是直系子侄,所以执法人多半都是轻拿轻放,意思意思就算了,更遑论林老夫人对林昇多有宠爱,怎么突然下重手?
他在秋霞居到底跟林老夫人说了什么?以至于被老太太打成这副样子?
覃东平对林家的事不感兴趣,未置一词,转身来到梳妆台前,去了架子上的帕子对什邡说:“劳烦闻娘子让人打些热水来,伤口需要清理之后才能重新上药。”
什邡应了一声,连忙出去喊红岭,让她赶紧去厨房烧热水。
不一会儿,红岭端着热水进来,什邡则将明城拉到一旁,问他知不知道林昇到底为什么会受家法。
明城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那他回来之后,可有什么异样?”什邡不死心地问。
明城想了想,倒是回忆起一些不太一样的东西,于是对什邡说:“公子回来的时候,我便想去找闻娘子,但公子将我拦住了,并且千叮咛万嘱咐,不让我去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