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邡这倒没听林山说过,于是好奇地问:“林昇与他关系不好?”
“夫人去世前,曹公子与公子关系还算不错,只是不知为何,自打夫人去世后,那位少爷就很少与公子来往了,直到去年岁末,曹大公子不知从哪里得了消息,知道公子回绵阳的消息,第二日便亲自到曹记来堵人,两人在书房里谈了很久,但不知为何发生争执,还摔了杯子。”韩平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事儿,仍觉得不可思议,平素里温文尔雅的曹公子不知为何,竟然摔了杯子,听在外面的伙计说,曹公子还骂了公子,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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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平顿了下,下意识看向什邡。
什邡眨了眨眼:“骂了什么?”
韩平叹了口气说:“骂公子冷血无情,为了生意不择手段,对不起,对不起夫人。”
什邡微怔,她倒是听人说起林昇做事杀伐果决,有时甚至有些手段,可对不起曹氏一说,又是什么意思?
若林昇真是这样的人,爹爹为何又要与他合作?而爹爹的死,难道与林昇有关?
思及此,什邡忙不迭地问韩平:“可是因为生意上的一些事?我听林叔说,林昇去年在跟一位长安来的纸商谈合作,好像姓,哦,我想起来了,什?”
什邡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韩平的表情,发现在她说出“什”字的时候,韩平的眼角微微跳动了一下,并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难道爹爹的死果真与林昇有关?
“韩先生?”什邡唤了一声,韩平恍然回神,“哦!闻娘子所言不假,公子去年确实在与长安什家纸坊的什老板谈合作。这些年,蜀郡的麻纸虽然纸质极高,也深受一些学子的喜爱,但长安纸商一直遏制蜀郡麻纸在长安的市场,甚至有不少纸坊和售卖文房四宝的铺子都联合起来抵制蜀郡麻纸,这就导致了蜀郡麻纸很难大批走出山南道的说法。
什家纸坊在长安的生意做得很大,若是能与什家纸坊合作,蜀郡麻纸进入长安主流市场是早晚的事,只可惜……”
什邡强迫自己控制情绪,咬牙问他:“可惜什么?”
韩平叹息:“可惜在什老板回长安途中,人在山南道遇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