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武亲自带人追出不下二十里,后突然出现一小队人马将徐静芝劫走。
听常武讲完,谢必安轻挑眉头,问他:“能看出这些人的路数么?”
常武想了想,从怀里掏出一块腰牌:“这是从一个领头人怀里搜出来的,你看像什么?”
谢必安接过腰牌仔细一看:“范阳节度使?”
常武点了点头:“这事就两种可能,一种是范阳节度使真要杀你,二一种,便是有人刻意假扮范阳节度使麾下的人来杀你。”
谢必安将腰牌收进怀里,一边往外走,一边问常武:“有活口么?”
常武摇了摇头:“这些人可比传令官胆子大多了,一个活口没留下,嘴里都含着药了。”
谢必安停下脚步,回头看他:“传令官呢?”
常武:“在驿站。”
两人一起出了书房,从南斗阁一出来,便遇见刚从外面回来的林烨。
林烨穿着一身杭绸圆领常服,一身的酒气,右脸上还带着前几日没好的伤,见谢必安和常武迎面走来,吓得连忙停下脚步,垂着脑袋大气儿不敢出。
常武“哟吼”了一声,笑着说:“这不是三公子么?昨晚喝花酒去了?才回来?”
林烨被他一激,猛地抬头,结果在看见他满身的干涸血迹后,讷讷地又垂下头,不敢说话。他是有些功夫在身上,但常武是实实在在死人堆儿里爬出来的,笑得时候不显,一旦板起脸来,那就是杀神在世,傻子才会惹他。
见林烨鹌鹑似地苟着不说话,常武自觉无趣,摸了摸鼻子,催促谢必安快点走。
谢必安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林烨,慢条斯理地吐出一句:“听说过了年,你就二十了,我军中正是缺人之计,祖母说你功夫不错,不若随我去军中谋求一职,也算……”他话还没说完,林烨便像炸了毛的公鸡一般,瞬间跳起来说,“不不不,表哥,我功夫不行,真不行。”
常武发出一声嗤笑,谢必安剜了他一眼,对林烨说:“我看你行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