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昇原以为她会哄一哄自己,结果似乎弄巧成拙了,连忙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你去哪儿?”
什邡回头淡淡乜了他一眼:“去睡觉!三天后你要是不好,就自己留在这里等益州来人接你。”
林昇混沌的脑子一下子清醒下来:“你又要抛弃我?”
什邡面无表情地看他:“不然呢?我们又没有成亲。”
林昇垂眸看了眼手里的药碗,干脆咬咬牙,一口闷了。
什邡眼中闪过一丝笑意,抽回手,从荷包里掏出两颗糖莲子递给他:“吃吧!”
林昇被药苦得说不出话,看了眼递到眼前的两颗白胖子,问她:“什么是糖莲子?”
什邡说:“甜的。”
林昇愣了下,伸手从她掌心捻起一颗糖莲子放入口中。带着莲香味的甜在口中弥漫开来,一下子就盖过了嘴里的那股苦涩。他愉悦地眯起眼睛,澄澈的眸子直直看着什邡,不吝于表达他的欢喜。
什邡把另一颗也塞进他嘴里,拿过碗放在桌上,对他说:“你虽然脑子坏了,但身体的本能应该还在,这里有一封信,一会儿你试着抄录下来。”她把方正撰写的信拿给他看,问他认不认得上面的字。
林昇接过信,自然而然地把上面的字读了出来。
什邡大喜,一把将他从床上拉起来,按坐到书案前,铺好信笺,将笔塞进他手里:“写。”
……
正房东间房中。
常武把佩刀往桌上一放,兀自倒了杯茶水喝。
坐在案前写信的谢必安抬头看了他一眼,问他去哪儿了?
常武一口气把杯里的茶水全部喝完,抬手挠了挠脸颊不知何时鼓起的蚊子包说:“当然是去看看那个闻小娘子在干什么了?”
谢必安放下手中的笔,似笑非笑看他:“那你看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