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兄,你的这些酒是从哪里买来的?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我找他们理论去。骗银子事小,骗我向井没有招待好朋友,这可是天大的事情!这事,过不去!”
说完,向井装作要起身的样子。
萧北梦还真准备将饭铺的位置告诉向井,看看他接下来准备怎么演,但转念一想,人艰不拆,出门在外,都不容易,就放他一马,笑道:“向兄,算了,无凭无据的,你找人家理论,也论不出个道理来。
琼花露也好,老米酒也罢,你的情义满满,我们心领了。”
“还是萧兄大度,向某就饶他们这一回。”
向井当即稳稳地坐在了椅子上,并连忙给江破虏和萧北梦斟上了满满的一碗酒,道:“两位,这些不开心的事情,我们暂且把它们丢一边去,我们今朝有酒今朝醉,管它把我们灌醉的是什么酒呢!”
三碗酒下肚,向井便红了脸,同时很是自然而然地给自己盛上了一大碗米饭,开始大口扒拉起来。
吃饭自然要吃菜,他一边对桌上的几样家常菜评头论足,不是说少了盐,就说缺了火候,一边却是不停地下筷,不一刻的功夫,便就着这些被他说成难以下咽的菜,一气干下了三碗米饭,看到盆里的饭见了底,才肯罢休。
要不是萧北梦见机得早,给自己和江破虏各自抢了一碗米饭,两人估摸就得饿肚子。
吃下三碗米饭,又喝下一坛老米酒,向井酒足饭饱,一副心满意足的模样,推脱自己喝醉了,摇摇晃晃地回房睡觉去了,把满桌的狼藉丢给了萧北梦和江破虏。
江破虏自然也不会去收拾,他草草地扒下一碗米饭后,便翘脚坐到一边。
萧北梦默默地收拾好碗筷,将房间打扫干净后,坐到了江破虏的对面,笑问道:“前辈,有没有吃饱?若是没有吃饱的话,我再去给你买些吃食回来。这个时间还不算太晚,镇上的饭馆应该还没有打烊。”
江破虏摆了摆手,道:“不用了,我一想起向井狼吞虎咽的模样,就饱了。”
萧北梦哈哈一笑,“我一开始还高看了他,还以为是什么乔装打扮的高手呢。结果,一顿饭下来,原形毕露,不过是一个市侩脚商而已,前辈犯不着跟他计较。
您阅人无数,这样的人,想必见过了不知多少。更何况,他这顿饭也不全是白吃,至少自带了酒水呢。”
江破虏呵呵一笑,没有说话。
向井的判断没有错,第二日,雨仍旧在下着,而且还有加大的趋势。
萧北梦无处可去,只得在房间里打坐。
向井似乎全然不知道萧北梦对自己的看法,时不时地过来串门,一副知己好友的模样。
萧北梦尽管心中对向井没什么好印象,但也没表现出来,同时也觉得有这么个人在一边,这段等雨停的时间,也不是太过无聊。
到了傍晚的时候,没有等到雨停,却是等来了一拨投店的客人。
他们一共有三人,两男一女。
其中一位男子年约六十,头发半白,身形枯瘦。而剩下的一男一女,年龄相当,应该都在三十左右,手中各自握着一柄长剑。
这一男一女显然是情侣,并排走在一起,神态亲昵。
向井看到三人进店后,便连忙去到了萧北梦的房间,一脸紧张地说道:“萧兄,有元修住到店里来了,我们说话做事可得拘谨一些。这些元修,实力强悍无边,脾气又大多不好,若是惹怒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萧北梦的神情也严肃起来,问道:“向兄,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元修?”
向井去到门边,透过门缝左右张望了一番,小声地说道:“我行商十余年,见过的元修不说有一百,但至少有七八十,他们身上的气息,我分辨得出来。”
“那我们的确得小心一些。”
萧北梦朝着向井拱了拱手,道:“多谢向兄提醒。”
“萧兄不要如此客气,你我一见投缘,相互照应是应当的。”向井打了个哈哈。
正在这个时候,楼下响起了愤怒的声音,似乎有人在争吵。
萧北梦和向井推开门,缓缓走到二楼的栏杆边,向着一楼的大厅看去。
只见,老掌柜正点头哈腰地向握剑的中年男子赔罪。
“客官,本店的上房一共只有三间,现在全部有客人入住,实在没有多余的上房了。”老掌柜满脸的为难之色。
“我管不了那么多,你自己想办法,赶紧给我们腾出两间上房出来。”握剑的中年男子一人在与老掌柜交涉,枯瘦老者和中年女子则站在不远处,一言不发。
“客官,实在对不住,镇上还有其他的旅店,你们可以到他们那里去看看,他们那里应该还有上房的。”老掌柜连连拱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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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我们已经打听过了,这镇上也就你这家旅店勉强还能住人。”中年女子模样还算周正,但这声音一出来,就让人忍不住要捂耳朵,粗涩难听。
生了这么一副好嗓子,难怪一直没有说话。
“三位客官,上房的客人们都交足了银子,我实在不好让他们退换房。”老掌柜满脸的苦涩,他阅人无数,哪里不知道眼前的三人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