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不接受,对祖母来说有区别吗?”
“那自然是有”,姜老夫人鼻嗤一声:“押你出门和送你出门差别还是极大的。”
眼下小瑶昏躺在床上,姜滢阮心急如焚没功夫在这儿言语撕扯,便放低姿态道:“烦劳祖母先开了府门,我要出去请大夫,其余的事情容后再说。”
“开门好说。”
听到这话姜滢阮正当出府,姜老夫人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不能出去。”
姜滢阮眸色冰冷:“祖母这是何意?”
“别着急,我只是说你不能出府,没说不能请大夫,你心急出去无非是想找个大夫过来给那丫头瞧伤,府中下人这么多,何需你亲自跑一趟。”
姜老夫人说着给孙婆子递了个眼色,孙婆子随即招呼了一个下人过来:“出去请个大夫带去小姐院里。”
“是”,那下人应了差便下去了。
姜滢阮见势也不在这里耽搁了,颔了首就要走。
姜老夫人将她唤住:“且慢。”
姜滢阮回头。
“你那丫头的事情了了,我们是不是该谈谈你的事了?昨日我有令在先,你充耳不闻擅自离府,失职的下人都受罚了,你这闹事的是不是也不能就这么算了?”
“祖母想要如何直说便是。”
“你是萧家定下的人,我自不能轻易将你如何,只是你昨日冲撞之行全府上下皆知,如若没有一点表示岂不让人觉得我偏心?”
“稍后我便去祠堂领跪,祖母可满意?”
姜老夫人轻笑一声:“如此倒也是个意思,那既然要罚便规规矩矩认一次罚,你即刻便去祠堂吧,也无需跪多久,到亥时差不多就可以了,这样一来府内上下也都没什么闲言碎语可说的了。”
姜滢阮垂眸:“就依祖母的意思。”
从主院出来,姜滢阮直接去了祠堂,她既领了罚,祖母便没有理由在给小瑶请大夫的事情上怠慢,眼下救小瑶才是最要紧的。
巳时到亥时,姜滢阮整整在祠堂跪坐了一天,期间有下人来送过两次水,还有一次来人转告了她小瑶的情况,姜滢阮知道,这来往几人不过是祖母派来监视她的。
明月挂枝头,姜滢阮步履蹒跚从祠堂出来,望着天上一弯明月,姜滢阮不由又想起了他。
这个时辰他应该已经在他的九皇子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