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姝秀被姜滢阮的话惊到了。
姜滢阮转而轻松一笑:“我也只是胡乱分析,大公主莫要当真了。”
元姝秀却是没怎么被宽慰到,眉头皱了许久才开口道:“阿阮,你如何懂得这些?”
“什么?”
“自古女子不议政,即便我生于宫墙之内,也极少接触党权纷争,可你…”
姜滢阮忙解释道:“哦咳,什么政不政的呀,我怎会懂得这些,不过多看了些话本,瞎说一通罢了。”
“不”,元姝秀甚是认真:“我觉得你的分析并不是没有道理,良汴之战并非小事,万一真如你所说荆王起兵谋反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事情恐怕就复杂了。”
姜滢阮摇摇头:“大公主,若你我二人都能想到这一层,你觉得圣上会想不到吗?更何况朝中聪明人比比皆是,不说别的,单说你三哥就不是个头脑简单的,他们定是早已运筹帷幄,轮不到我们忧虑。”
“也是哦。”
看元姝秀凝重的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姜滢阮转移话题道:“今日好歹是岁首,大公主怎么没和驸马一起?”
果然一提驸马元姝秀整个人就放松多了:“咳,他呀,刚过午膳就被四哥唤去了,这会儿想必正在四哥府上快活呢。”
“驸马和四皇子看起来似乎相交颇好。”
“我也是说,早些年我一直觉得四哥是个极其端庄之人,他虽待我也还不错,但说实在的我们之间的感情却算不得亲厚,许是因着萧贵妃的关系,四哥自小便不似同龄孩子那般喜爱玩闹,一直以来他和我们兄妹几人共处的机会可以说屈指可数,所以出嫁前我对四哥的印象一直不冷不热,倒是没想到这次回来四哥与以前大不相同了,不仅会主动在兄妹之间走动,对我的夫婿更是多为关照。”
元姝秀说着笑了:“我本还担心钶晗此次陪我回来时间长了会不适应,现在看来倒是我多虑了,他如今和四哥甚是谈得来,有四哥照拂我也能放心不少。”
姜滢阮笑笑不说话,兄长照拂妹婿没什么说不通的,只是这兄长若是四皇子她却是怎么瞧怎么觉着怪异。
钶晗是卞国人,寻常的客套照拂就罢了,可元琛所举已经远远超出了照拂的程度。
甚至琢磨深了不禁会让人想到一个词,‘别有用心’。
只不过一切都只是她固有印象中的猜测,或许元琛对元姝秀夫妇的亲近确属真心,作为兄长对妹妹的夫婿爱屋及乌也并非没有可能。
就像她一开始对元璟衍认知有差,也是被最初的固有印象影响的。
“有了兄弟好友,想必驸马也不会觉得异乡无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