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在外间就见过二皇子和长宁郡主称呼亲昵，即便那姜滢阮身份再不正当，有二殿下庇护，她们也是不敢与其硬碰硬的，也只有程无双这个蠢货不知所谓。

在元铭瑄等人都觉得姜滢阮会求情的时候，姜滢阮只上前两步，看着程无双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还有话没说完。”

“阿阮”，元铭瑄试图安抚姜滢阮，姜滢阮错开半步自顾自道：“只有两句。”

元铭瑄没再阻止。

“程无双，你且听好了，一，我姜滢阮并不稀罕攀附于谁，所以想借此嘲弄我的大可收了心思。二…”，姜滢阮又走近了些，眸光坚定：“烟花柳巷并非只出低贱之辈，生活所迫者比比皆是，一心为善的亦大有人在，同生为人，你只是运气好些，并不比他们高贵到哪里去。”

几步开外，元祺和元璟衍迎面而立，姜滢阮没功夫再去分析旁人是何心思，话说完便转身拉着何绍月寻了席位坐下了。

不多时，元铭瑄遣散了聚众的人，深深看了姜滢阮一眼便带人离去了。

厅堂霎时清静了许多，姜滢阮眉头却越皱越紧。

此番回去，怕是难逃重罚。

“滢阮，你没事吧？”

何绍月又是担忧又是内疚，要不是她先招了事，滢阮也不会陷入是非，还有先前在外间，滢阮也是因为帮了她才被那谢茗茹盯上。

姜滢阮勉强扯了个笑：“无事，只是不知那程无双会被如何处罚，大好的日子给温家添了麻烦，不免有些愧疚。”

“这个你放心，温太傅是个明辨是非的，此事非我们挑起，温家并不会为难我们。”

“嗯。”

好好一顿饭吃的味同嚼蜡，闹剧阵仗不小，隔壁不会一点动静听不到，只是一直到用餐结束都没人来寻她们，倒是让姜滢阮越加不安了。

席散，众人纷纷退离，姜滢阮与何绍月也起身出了厅堂。

前脚刚踏出门槛就见隔间祖母也出来了，视线交接，姜滢阮却没在祖母脸上看到什么波澜。

怕就怕这是暴雨之前的宁静。

前面祖母只淡淡看了她一眼便与不知哪家的夫人一同说着话走了。

姜滢阮脚步微顿，停了片刻才和何绍月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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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走的好好的肩膀突然被人蹭了一下，抬眼看去一前一后两个大高个儿超在了她前面。

正是元祺兄弟二人，姜滢阮杏眼一瞪懒得去搭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