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的地方脏乱堪比猪窝,常年还不洗澡不洗头不洗衣服,她刚穿过来的时候,她身上的味道能把她熏死。
她到底是做了什么孽,让她来受这种罪?
孟瑶刚晃了下神,额头又冒出了一连串的汗珠。
感觉被日头晒的脑袋开始晕腾腾,她油乎乎的胖脸挤出笑,忙道:“淑梅婶,您忙,我先,先回去了!”
淑梅婶笑呵呵地点头,手里的棒槌被她捶的梆梆响,清澈的河水震荡出层层的波纹。
“赶紧回去吧,以后要是没事想洗衣服,等傍晚再洗,不然这天热死个人,我呀,是今天一直在忙地里的活,抽不出空,没办法。”
孟瑶被说的脸一红,忙应,“嗳,我记下了!”
她当然也不想顶着大太阳来洗衣服,可是“孟瑶”的衣服味道太大,不洗根本没法穿。
哪儿怕她现在身上穿的这身、不被“孟瑶”喜欢、压箱底的布拉吉,也隐隐透着霉味。
孟瑶的薄衣除了布拉吉,还是布拉吉。
她虽然是个大胖子,却异常爱美,觉得穿布拉吉时髦漂亮,一有钱,就买着穿。
可惜人长得胖,还邋遢,穿再贵的衣服也美不了。
孟瑶礼貌地冲淑梅婶点了点头,才端着木盆,小心翼翼踩过河边的青石板,走上大路,踏上了归程。
那胖乎乎的身影,很快被阳光拉了长长的影子。
身后。
卖力捶打衣物的淑梅婶抬头瞧了眼这背影,忍不住低声喃喃,“博彦家的,好像变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