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被称作‘逐梦时代’的三个琥珀纪。”
“‘钟表匠’还不知道他们接触了星核,就这么被蒙在鼓里,向全宇宙发出邀请,掀起了名为‘梦想之地’的狂潮。”加拉赫边回忆边道。
“呃...如果你没有骗咱们的话,匹诺康尼的星核之灾听上去也没那么严重?”三月七挠头,“那后来呢?钟表匠和他们是怎么反目成仇的?”
加拉赫缓缓摇头:“还记得我刚才说的‘填海造陆’吗?”
“真相是星核并未被封印,只不过换了种形式存在于梦中。家族能构筑并维持如此庞大的‘美梦’,代价是什么?”
“是生命。”
他一脸严肃的对三月七道:“小姑娘,富丽堂皇的美梦建立在精神的死亡之上。”
“名为‘快乐’的毒酒淌过梦境,令人们沉溺其中,心智缓缓流向一个终点,最终变成美梦的胎盘。”
“体验过‘美梦’的滋味,绝大多数人都舍不得回到不堪的现实,迷茫、怠惰、懦弱...这些人性中随处可见的弱点,被家族放大、滋养。”
“‘钟表匠’好不容易解放的监狱,却被他们以另一种形式重现,甚至比过去那座监狱更加牢不可破。”
加拉赫再次摇头:“我们发现得太晚了,家族早已只手遮天,清醒的反对者很快遭到控制与驱逐。”
“其中就包括我。”
“走投无路之下,我只得借助【神秘】的力量躲进这片混沌的忆域,又耗费数年时间,在梦中‘虚构’出一只迷因,也就是你们口中的‘死亡’。”
“‘沉眠’,这才是它真正的名字。”
“因为常人无法在梦境中再度沉睡,我们才有机会钻这个空子。”
想起邀请函中隐藏的密文。
姬子恍然:“原来如此,这才是‘不可能之事’的真正含义。”
“所以你以‘钟表匠’的名义发出邀请函,是想找到能够解决星核危机的派系,吸引他们来匹诺康尼发现真相?”
“可为何景渊收到的邀请函与我们不同?”姬子又问。
一路走来。
景渊的种种表现都证明他比列车组更了解匹诺康尼。
早就知道“梦中不可能之事”这句话的含义,同样的密文也就没了意义。
简单推测一番,不难猜出景渊收到的密文与众不同。
既然是“坦白局”,姬子也没客气,直接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