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场的一些年轻人露出疑惑之色,但年过三十之人皆面露喜色,纷纷起身相迎。
一个未满二十的年轻人急忙跟着兄长站起来,低声问:“大哥,这人的名字好耳熟,到底是谁。”
“‘一门三状元,父子四学士’的纪家都忘了?”
“啊?想起来了!是二十多年前的那位大状元,而且曾经作过一首进士传世战诗,有惊世之才,我前不久去圣庙还拜过他,学了那首战诗。当时他去荒城古地之时还是翰林,我还小,现在他已经是大学士,我竟一时记不起来。”
“我说宗先生今天有些怪异,竟然是来等这位。看来是另有所图,要知道,二十余年前,他虽文战远不敌李文鹰,但在诗词方面却堪称过江之龙,即便剑眉公作出那首惊艳的《风雨剑诗》,都被他一力强压。当年在庆国的风头,这位可毫不逊于方运在景国。”
那年轻人道:“他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他在晋升大学士后,便深入荒城古地,磨砺自身,已经多年未曾现世,怕是已有所成。不过当年他……”
“闭嘴,当年那事不得再提!至于他,何止有所成,你仔细看他,虽然身穿破旧大学士青袍,但实际已是大儒。”
“什么?”
附近多人望向来人。
那人面相不过三十出头,体形瘦高,面容白皙,神色和蔼,即便一身破旧的青袍,都无法掩饰他的气质。
众人望去,俨然一座巍峨剑山立于前,其形有山岳之厚,其意有刀剑之锐。
他的左额头有一道寸许疤痕,极深。
宗学琰也不过是大学士,他一边快步向前,一边笑道:“大学士?你们可小瞧学琰了,他现在已经是大儒!”
那纪安昌微微一拱手,道:“见过学琰师兄,待圣杏文会结束,不肖弟子便去祭拜先师!”
文会的气氛骤然愣了下来。
许多人这才想起来,纪安昌这种名门子弟,常常有多位老师,而他的老师之一,就是曾经人族的进士十老,屈寒歌。
当年方运文战象州,屈寒歌位列十进士之首,最后一个与方运大战,最终死于方运的之手,成全了方运文战象州的豪名。
宗学琰轻叹一声,随后突然问:“不知安昌贤弟的《离剑歌》已至几境?”
许多人顿时充满好奇,当时的李文鹰的《风雨剑诗》与《离剑歌》并称人族双璧,李文鹰的《风雨剑诗》虽未传世,但占了先机,境界较高,纪安昌终究年轻,《离剑歌》境界较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