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文丛苦着脸正想说话,方运一摆手阻止,道:“我知道,你们会说你们有苦衷,有难处,有无奈,但永远不要忘记,你既然是知府,既然是州牧,本就应该解决这些问题。那些普通的差役,普通的吏员,普通的兵士,他们没有真正的决定权,所以他们可以抱怨,可以诉苦。但,没人逼你们这些官员去教化百姓去帮助百姓,是你们自己选择了现在的位置,所以你们必须去做!否则,要你们做什么!”
在场的官员无不惭愧。
“大人教训的是。”董文丛心悦诚服。
“下官知错!”众官老老实实认错。
方运冷哼一声,道:“现在,给我一个答复,如何解决造纸工坊的问题。”
董文丛坚定地道:“既然百姓反对,那我们就立刻取消。”
“哦?百姓反对你们就取消,那以后你如何治理一州之地?造纸工坊本来能给巴陵带来数千人的工作机会,本来能让象州大量读书人以更低廉的价格买到纸张,这些好事也没了。权衡一下,似乎取消造纸工坊的损失更大。”
董文丛苦笑着,完全不知道如何作答,也弄不清方运的意图。
巴陵知府阎霄忙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巴陵官员在接下来的几天,全部去工坊那里,去化解百姓心中的疑惑和愤怒,只要我们以诚待人,只要我们说到做到,百姓必然会支持我们,最后让此事皆大欢喜。”
“你们拿什么让他们相信造纸工坊没问题?”方运问。
阎霄沉默片刻,道:“我们会全力以赴去做,用尽一切手段。”
“阎霄,文丛,还有在场的诸位官员,告诉我,你们是否确信这造纸工坊是对巴陵对象州有利,同时,对周围的破坏并不足以影响百姓健康?”方运扫视众人,神态严肃。
阎霄最先道:“下官敢以项上人头和前途担保,造纸工坊绝对对象州有利,也绝不会破坏周边的水域,更不可能伤害到附近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