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众多叹息声响起。
这就是左相的力量,哪怕在最近一年中接连被方运打击,依然可以否决任何事项。
数十年的经营虽然动摇,但根基仍在。
文相姜河川看着左相柳山,道:“柳相,身为景国百官之首,你对此事有何见解?”
柳相沉吟道:“此事非同小可,本官以为,无论是欧侍郎的说法还是镇国公的说法,都有可取之处,但亦有疏漏之处。本官的想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内阁中有十一位重臣反对,等于敲响警钟。当然,赞同的是大多数,说明收复失地乃是人心所向。”
方运不动声色,心中却暗骂柳山是老狐狸,这种外交辞令看似什么都没说,实际是什么都说了,这种措辞只是不想被别人抓住把柄。
大将军周君虎冷笑道:“那左相大人是支持收复失地,还是反对收复失地?”
“收复失地无可非议,但收复失地的时机遭到群臣反对,牵扯众多,依本官之见,此事需要从长计议。”柳山此刻没有丝毫大学士的果决,反而像一位碌碌无为的老官僚。
众多官员面有怒色,左相明显就是用官僚们常用的“拖”字来处理这件事,最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方运文战象州计划必然无法实施。
“左相大人,您可知,布衣一怒,血溅五步,更遑论翰林!”刚刚晋升翰林的何鲁东凝视柳山。
“放肆!”欧寞大喝。
“这里是朝堂之上,你难道想威胁景国左相?”
“你把这里当什么地方了?何将军,你随方运去了一趟进士猎场,难道就忘了尊卑、失了礼数!”
“威胁当朝左相,你还有何面目在景国任职?也不怕碎了你的文胆!”
“何将军慎言,晋升为翰林。不是你猖狂的理由!”
一众左相党出言指责。
何鲁东讥笑道:“晋升翰林的确不是本将军猖狂的理由,但成为翰林,却让本官有了铲除奸臣的可能!”
“大胆狂徒!”左相一党众官员无比愤怒。何鲁东这话何止是猖狂,简直变相承认要刺杀左相。
普通进士再强。也难以刺杀一位大学士,大学士的文胆和各种力量,足以在瞬间抵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