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一路都不说话?和婕妤聊得不开心吗?”回驿馆的路上,金成寅把自己的手捧壶,放进了她冰凉的手里。
柳若蘅把头靠向他的肩膀道:“不是。只是听了长孙婕妤说的故事,有些感慨。”
“她说了什么?”成寅小心翼翼打探道。
“呼……”她低落道,“算了,就别多一个感伤的人了吧。”
“不想说也没关系,只是别坏了我们的心情。”成寅抱着她道:“晚上我们去逛逛长洛散散心吧。”
“晚上?长洛没有宵禁吗?”
“嗯,大瀛正月里没有宵禁,到了晚上,灯市、烟花、百戏,热闹得很。”
柳若蘅哪里有兴致,她太悲伤了,繁缕说阿兄走了?可阿兄走了的话,又是谁在打理庄子,谁把庄子开到了长洛和新罗?她很难过,心脏很痛,但她哭不出来,胸口的气憋得她很是难受,但她有些担心打搅了成寅的兴致,也怕他察觉到些不妥,过了许久才小心拒绝:“今日爬山有些乏了,不如歇一歇再去……”
“是啊,西山风景虽美,但风厉害得紧。我着人去备些长洛的特色佳肴,我们就回驿馆歇着。”
“嗯。”
马车到达新罗驿馆的时候,驿馆门口停了两辆专门送餐的毡车,车顶上厚厚的毛毡把食物的热气全包裹在车轿子里。
“大瀛的速度真的很不错,佳肴这么快就准备好了?”
旭璘上前查看了一眼道:“世子,是这一家,但菜色好像不一样,我去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