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与人家说说吧!人家在这里待得甚是寂寞呢!”她嘴里“好姐姐”长、“好姐姐”短地叫唤着,两只脚也像踩着风似地轻盈。
南叙却只漫浪看一眼,不似南飞燕来得热烈。
良久,她缓缓开口道:“你不是有阿奴陪着吗?有他在,何愁玩不出花样来?”
“哎呀~姐姐~人家才不想提他呢!”南飞燕娇滴滴地努起嘴,嗔道:“我便是养只会咬人的狗,也比他只会摇尾巴有趣多了!”
“………………”
这个妹妹除身形相貌不同常人,就连秉性也是极怪异的。
南叙意味深长地摇摇头。
心思缜密如她,竟也不曾摸透这个妹妹的心思,大抵那就是一朵“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刺玫瑰吧!
“好姐姐,你还没回答人家的话呢!如今正值隆冬至春,乍暖还寒,冰雪未消,数山路最为难走,姐姐你如今身子重,为何还专程回一趟?”
南飞燕柔媚无骨地趴在南叙的腿上,复抬起她那张粉雕玉琢的脸蛋,轻轻地在人的手边婆娑。
“你只管吃好、喝好、玩好便是,何时起关心其他事来了?”
南叙并不疏远飞燕的示好。
骨子里流的血哪怕在水里也还会融,何况是眼前这么个娇嫩欲滴、柔筋媚骨的可人儿?
“姐姐不说也罢,哼~人家又不是没听见——”
南飞燕傲娇地巧笑着,她那双忽闪的眼眸里跳动着奇异的光。
“不就是沧溟人站到咱玄衣坊的头上来拉屎吗?”
“飞燕,你怎能这样说话?”
南叙像闻着味似乎地掩了掩口鼻,微微地颔首。
“我的好姐姐,那帮蛮夷当众脱裤子你都能忍,人家放个屁,却是不能的。”南飞燕说着,咯咯地笑起来,笑着笑着,她目色凄厉地阴下脸:“要我说,那些在我们头上作威作福的人——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