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能当真同一个傻子置气呢?这不,她立马调转头,吼得鬓头的珠翠都胡乱地摇起来:“这都什么话?!你可管管他吧!”
“啧啧啧!”齐长风故作玄虚地咂着嘴,围着卿九思兜了个圈,扮着鬼脸道:“看来,古人诚不欺我也,是狗都吐不出象牙的,再凶也难!”
“你!!!”卿九思气不打一处来,直指着齐长风的鼻头。
“我什么我?”齐长风一把抓住她的手:“我向来没见过狗急跳墙的,大嫂可是要露一手?”
“你太过分了!”
卿九思使劲地甩开手,气得直跺脚。
青禾安抚不了主子,面露难色地干瞪眼。
“童言无忌,你可千万别当真,”卿凤舞柔柔地拉回齐长风的手:“小心气大伤身啊。”
“哼!”
卿九思不领情,杏目圆嗔,掉头便去。
也是了,这份情给谁都不想领。
“表妹,表妹夫。”
那线玲珑的声音从门阶上传来。
卿凤舞循声望去,第一眼仍是苏东篱,他与她隔着重重雪絮相立,站在身畔那位,始终是南叙。
齐长风轻搀着卿凤舞,绿芜和景迟捧着礼盒锦箱,并肩随她们走近了。
“回来了。”他似是自言自语,又像迎她。
苏东篱淡如秋菊的声音,在这个乍暖还寒的春节里显得愈发薄凉,一如那些老旧的回忆,在今时是这般的没份量。
“嗯,”卿凤舞的目光越过他,直直地落到丞相府的正院里,在那儿的每一寸砖瓦草木对我来说都更真切和熟悉:“我回来了。”
“这位是?”
齐长风孩子气地笑指着苏东篱。
南叙眉眼带笑地勾起苏东篱的手臂,迎上前说:“这是我的夫君东篱,也是和凤舞一同长大的表亲兄长。”
“哦——”齐长风点点头:“凤儿有这样一位表亲,我竟鲜有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