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破案!请叫我包凤舞

“你还不走,留这里看戏吗?”卿凤舞抬起手点了点齐长风的额头,戏笑道:“要不要我给你一壶酒、一碟好菜,好让你看得得劲些。”

“嗯……”齐长风若有所思,他在短暂而飞快的忖度后回答说:“如此甚好!”

她飞给他一记大白眼,言止于此。

“你比我想象的要聪明得多,难怪父亲他偏爱你。”卿九思如同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地拖着一副疲惫的身子,她高髻之上的步摇也恹恹地耷拉着。她苦笑道:“可我不明白,你是如何得知青梧不是中毒身亡的?”

“我不仅知道她并非死于毒药,我还知道致她于死地的正是——”卿凤舞扬了扬手里的长针,它凛冽的寒光像极了一只冷眼。

青梧浑身并无创伤,可见不是刀剑所致,其伤之隐蔽竟连王府请来的仵作也难以察觉,可见下手之人居心之叵测。

这支银针的锋芒不逊色于削铁如泥的玄剑,且细微如丝,莫过于杀人无形的绝佳凶器。而青梧的致命伤就在于她的头顶,浓密的乌发俨然成为了完美的伪装。

“你还知道些什么?”卿九思的脸色煞白,如同一张缟素的纸:“你……你派人监视我?!”

“我们家夫人可没功夫花这等心思再您这里。”绿芜嫌弃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绿芜偶然撞破青梧在集市上添置衣裳,更衣之间,才发现青梧似有身孕,眼下正值腊月,衣物穿多件就叫人瞧不出端倪,这大抵也是平日里府上无人知晓此事的缘故。”卿凤舞不紧不慢地把真相说出来,一字一句像针尖啄在卿九思的心上:“你害怕来年开春后,事情败露,沦为话柄,于是痛下杀手。”

“……”卿九思的眼睛已经出卖了她,她委实已没什么好抵赖的。

青禾却犟着:“二夫人,您这话可不能乱说!”

“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多嘴了?!”绿芜见状,针锋相对地怼回去。

“难道还要我把城南的张生请来府里对质,方才算证据确凿吗?”

卿凤舞淡淡地问。

“我有得选择吗?我没有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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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九思苦笑。

“我嫁给齐城之时已有身孕,青梧她重蹈我覆辙,终日与那个穷郎中厮混,苟且出肚子里的孽障东西。”她的眼眸空洞,仿佛所有的光彩都被剥离了:“倘若此事被宣扬出去,只怕天下人要笑我主仆,试问我如何能忍呢?”

“你踩着两条性命去建造所谓的名誉,难道这就是对的吗?”卿凤舞对此嗤之以鼻。

“那你呢?”她忽而冷笑,直勾勾地盯紧人:“你明知是我动的手,但却是秘而不宣——这是对是错,你何尝说得清呢?”

是是非非,它从来都不是一言半语,即便三番五次上下求索,个中对错,犹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