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芜和景迟面面相觑,面相齐长风异口同声:“小姐说你!”
“她说“你们几个”。”齐长风煞有介事地指了指绿芜、景迟,紧接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不过,我还真认识好几位神医,你们有需要…”
“不不不…”景迟差点没把脖子给扭断:“二公子,神医……您……自个儿留着用,我觉得…自己还能撑得住——是吧,绿芜?”
绿芜一时怔住了,支吾着一句话也说不利索:“是…是啊……我…我…也…可以…可以再…撑………”
“有一位神医他专治口吃,别说结巴,就是哑巴也能治好!”齐长风说着,猛地掉头问绿芜:“信吗?”
“……………”绿芜被唬得半天回不过神,只是失了魂似地点头。
“我骗你的。”齐长风哈哈大笑:“哑巴怎么可能开口说话——你真的该和我一道去看脑子了!”
“呵呵…”绿芜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齐长风,敷衍道:“那我就先行谢过二公子了。”
“哟嗬!这不是———卿大小姐吗?”一个戴白玉莲发冠,穿天青色广袖襕袍的少年走来,卷起他阔大的衣袖,露出半截臂膊,又抬起一只脚踩在长凳上,弓着身凑到卿凤舞眼前:“该不是相思成病,来这里喝酒解闷吧?”
“多谢秦公子关怀,不过即便我有病…”卿凤舞连眼皮都没抬起来看他,风轻云淡地说:“似乎也不是一般的这块狗皮膏药就能够医治的。”
此人姓秦,单名淮,其父乃大京城商贾巨富,传闻可日进斗金,有万贯家私,他有一个做官的伯父,秦仁佐,位居左丞相,在宫里还有一位册封为淑妃的姑母。从前秦淮三番五次到卿府提亲,千方百计纠缠未果,因而对卿凤舞心怀芥蒂。
“哈哈!”秦淮自得其乐,捋了捋衣袖,就势在卿凤舞的对面坐下来:“一个人喝闷酒多没劲,让爷陪你玩!”
“……………”卿凤舞冷冷地笑了笑,不动声色地替自己再度斟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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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淮见状,愈发得寸进尺,于是大胆地伸出手来,想将她手里的酒杯拿去。
“嘭!”
卿凤舞用力地拂袖而起,只见这酒杯以优美的弧度在半空中腾越,清澈的酒水尽数倾洒在他的头上,如注的水流无比香醇:“你且把嘴巴洗干净了,再来与我讲话。”
“多谢卿大小姐赏酒喝。”没想到,这秦淮非但不动怒,反而嬉皮笑脸地将淌到嘴边的酒滴舔舐得干净:“秦某人有幸了。”
“赏你区区一杯酒而已,秦公子何须挂齿。”卿凤舞也不恼,饶有兴趣地斟戏谑道:“可要说其他的,我奉劝你一句话——这世间有许多事…它总归不是癞蛤蟆妄想就可以的。”
这会儿,才见他的脸青一阵,白一阵,两只眼瞪得跟铜铃似的,气得就差鼻孔里没冒烟了。
此时齐长风走过来,他不偏不倚地挑了个挨着卿凤舞的位坐下了。
“他是何人?”齐长风问。
“你不认得老子,老子可认得你这个傻子!”秦淮恼羞成怒,不由得卿凤舞说话,他“倏”地站起来:“你卿大小姐就是和这个大傻子在光天化日之下,勾肩搭背——啊——”
秦淮话没完,“嗷嗷”地惨叫着,只见齐长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制住了秦淮的臂膀,将他像待宰的王八似地按压在桌上不能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