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诧异,“哦?兄长见过崇宁?”

“当年他在尧南的时候见过两面,说起来也好笑,当时可比现在憔悴黑多了,可却胖不少。”

茯苓王打趣,“这京城的风水养人,还从没听说越养越瘦的。萧督主不是正一品大员吗?怎么还不坐下?反倒在皇上身边伺候着,干着太监的活?”

这话一出,就颇有深意了,听着像是关心萧崇宁,可谁都能听出来,是嘲讽皇上待下过于严苛打压了。

气氛顿感犀利起来。

皇上犀利的目光在萧崇宁和茯苓王身上来回打量。

萧崇宁不急不缓:“当年奴才濒死之际,是皇上救的奴才,更是皇上给奴才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别说只是给皇上端茶倒水,便是做皇上手中那把刀,杀进天下图谋不轨之人也是应该的。”

萧崇宁暗戳戳表忠心,让皇上很满意,还内涵了茯苓王。

皇上哈哈大笑,端起桌上的酒杯朝着茯苓王举杯,“兄长也看到了,崇宁这孩子有善心,他父母都没了,更是将朕当成了亲生父母一般,朕总不好让他一番孝心落了空。今日只是家宴,兄长吃好喝好,来,继续。”

茯苓王笑笑,也跟着闷了一杯酒。

话题也从萧崇宁身上移开了。

宫宴勾心斗角,觥筹交错,萧崇宁应对自如,待宫宴过后,皇上和茯苓王下去后,才有机会找个地方休息。

萧崇宁在宫中是有专门的宫殿的,他褪下上衣,露出来已经崩开的伤口,血淋淋地将衣服和血肉粘在一起。

萧墨皱眉处理血肉模糊的伤口,心中有几分不忍。

“督主若要表忠心,随时都可以,为何偏偏要今天?”

“皇上偏偏今日召本督觐见,难道目的还不够清楚吗?”萧崇宁等伤口处理好,将衣服穿上,外袍整理好。

他掸了掸飞鱼服上的褶皱,明明是个太监,动作却显得无比矜贵。

“好好办事,今日后禁足便可以解了,禁足让人多有不便,今天是个机会。”

萧墨忙点头,“是。”

茯苓王进京,朝中却没有几个可用之人,萧崇宁是皇上唯一最信任的人,有一些事只有交给他办作为妥当放心。

而茯苓王今日的话,便是要挑拨皇上和他的关系,真是可惜了,萧崇宁也不是他想挑拨就能挑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