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卿端着食盒,眼神中有几分落魄,“好,等督主什么时候回来了跟我说一声,我去陪督主用饭。”
那来禀报的内侍满脸不以为然,嫌弃和憎恶几乎挂在脸上,“啧,是。”
苏棠卿并不在乎他的态度,仍做自己的事情。
在督主府的时间还剩下二十天左右,不够她给萧崇宁做一套衣服,但绣个香囊还是可以的。
她琢磨着等回到平南侯府后,再给他做身衣服。
这样想着,在萧崇宁出门忙碌的时候,苏棠卿也有事情做。
苏棠卿心情明显变好了,就连陪伴她的秋雨都觉得松了口气,原本紧张的心也彻底放下。
苏棠卿想要绣的花样是个双面绣,苏绣。
她仍记得萧崇宁曾经是多么意气风发,如今却大不如前了,曾经的萧崇宁如同一株傲然的兰花,现在的萧崇宁却让苏棠卿想到罂粟。
罂粟花是萧崇宁的死而后生,保护自己的外壳。
苏棠卿正面绣了鲜红的罂粟花,背面绣了傲然的兰花,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一个坚挺傲然,君子风气,另一个危险上瘾,步步引诱。
苏绣绣起来很繁琐,苏棠卿算着离开督主府前应该能绣好。
不知不觉就绣了一早上,等她眨了眨疲倦的眼睛,已经是秋雨唤她吃午饭了。
秋雨笑道:“夫人等吃完午饭后再来绣香囊吧,二十天时间还很松泛,五天左右就能出一个香囊了。”
苏棠卿笑了笑,并没有解释什么。
她的绣工当年是母亲亲自教的,母亲出身大家,不仅仅读书好,琴棋书画更是样样精通,女工更是有名师教导。
苏棠卿站起来活动活动筋骨,到窗边朝外了望,“督主还没回来吗?”
秋雨摇头,“督主经常出京办事,一去就是好几天。有时候还是突然下的命令,立马就要动身。还有的时候办公太累,就在枢密院歇下,不给府里传消息我们都习惯了。”
苏棠卿点点头,这样说,萧崇宁这段时间每天都回府已经很新奇了。
她宛如望夫石一般,鸟儿等着终身伴侣一样,盼着他归来。
苏棠卿闭上眼,只想要过好如今的每一天。
“你们听说了吗?主院那个占了督主院子的女人,是平南侯府的世子夫人,是她勾引的我们督主,才让我们督主将她带回府上,还迷了神志。
三年前我们督主全家在京中遇难,这件事不是秘密吧?京城人尽皆知,也是这个女人背叛了督主,没过半年时间就另嫁了……”
“我也听说了,她当初既然抛弃了督主,现在又死皮赖脸凑上来是闹哪出?仗着我们督主重感情,就想要吃回头草?世上哪里有这么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