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若是等不到，你便自行离去吧！”

“时机到了！少主，可以动手了！”

就在柳新年转过身的一瞬间，秦欣欣握紧凭空幻化在她手中的匕首捅向柳新年。

“小师妹？”

柳新年不敢置信的回头望向秦欣欣，他万万没想到，伤他最深的人，竟是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真是讽刺啊！

到底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自己也没准备活着回来，为什么？她为什么要选在这个时候...

秦欣欣看出了他眼中的凄凉和质问，彻底不装了。

“想问我为什么在最后一刻选择撕开伪装，彻底翻脸是吧？”

秦欣欣加重了手中的力道，柳新年的胸口又渗出了好多血来。

柳新年是有余力将她一并带走的，只是他最终没有选择这样做。

“因为你让我恶心！”

“明明就废物的要死，还要装得一副实力高深的模样！明明就蠢笨如猪，偏偏还自诩正义说什么要护我周全？”

秦欣欣越说越激动，满腔的不满都要宣泄出来。

“明明你与我并无不同，为什么天道独独偏爱于你？凭什么你们什么都不用做就能享受一切拥有一切！而我，只能像个阴沟里的老鼠一样，连活着都是奢求？！”

“你告诉我！凭什么？！”

“小师妹...”

直到此刻，柳新年才清晰地认识到秦欣欣的心结从未开解过，她从一开始，就深陷在心魔中，执着地否认身边的一切善意，偏执地要用行动一遍遍去折磨那些为数不多的，对她释放善意的人。好似只有这样，才能证明她之前的那些日子，坚持下来的世界观才是有意义的！

小师妹...你之前一定过得很苦吧...

“师兄不怪你...是师兄出现的晚了...没有护好...你...”

柳新年一边安抚着秦欣欣的情绪一边艰难地抬起右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嘴里一直不停地吐着鲜血。

“够了！你不要再假惺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