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蔓延至小腿的血渍,被寒雪无情地刷洗着,她就这样,靠着两个小臂一点点地向前挪动。
当她敲响那木质院落的门的时候,雪地里已经绵延了一条浅色的“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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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听不懂人话是不是,我不是让你滚离我的视线吗?”缇瑟芬冷冷说道。她看着眼前这个趴在地上的绝色美人,身上连件像样的衣物都没有,如此凄惨的模样,心下不禁快慰得很。就仿佛是当年贵为王后的女子,伏在自己面上摇尾乞怜一般。
“他体内的魔药,我解不了。。。求求你,救救他。”奥妮安一边喘着气,一边用力地把话说出来。
“他色迷心窍,我才懒得救他。让他死了得了。”缇瑟芬居高临下地瞟了奥妮安一眼后说道。
“可他是你的儿子啊。。。”奥妮安诧异道。
“是他自己要找死的。我提醒过他了,但是他不听。”缇瑟芬说罢哼了一声。
“金狼草可以极速地修复他的内脏。等过了今晚,金狼草的药性差不多过了,再服一些医药,把多余的金狼草排出体外即可。”
“可谁能想到,他受不得半点刺激。气血翻涌,周天急转。”缇瑟芬说道,“如此一来,那金狼草便直接在他体内活过来了。”
奥妮安是魔药大师,听了这话,自然已经大致明白过来这“金狼草”的药理。如果不把这玩意扼杀在艾尔文的体内,那它就会使艾尔文变成一个体能充沛但是行为不受控制的怪物。可是这种快速循环血液的方式,是以消耗身体机能为代价的。也就是说,放任这东西在体内的话,艾尔文可能活不了几年。
“你这小狐媚子,看着也是个魔药大师,要不,你来想想办法?”缇瑟芬说这话的时候,口轻飘飘,仿佛那个身中奇毒的不是自己儿子,是旁人一般,
奥妮安明知对方这是故意刁难,她也无可奈何。一来,她又不知道这金狼草用哪些原料配置,要说解,那无从解起。二来,既然魔药既已入血液,那她又能有什么办法,除非给艾尔文换血。
“您总有办法救他的,是不是?”奥妮安努力地仰起头来,望着眼前这位面容姣好的中年女子央求道,“他千里北上,就为了能见您一面。您看在这个份上,救他一命,好不好?”
“呵,你这小妮子,话倒是会说。”缇瑟芬一把扯开被奥妮安拉扯的裙裾,“但是呢,好话不用你来跟我讲。”
“要救他,也不是不可以。”缇瑟芬调笑着看向奥妮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