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是,他总不能遇着一个人就解释一回吧?他这种情况,像极了穿着一条裆部满是黄泥的裤子回家,这一路上还都是熟人,见面都得问一句:“你裆兜里是。。。甚?”
不过岚姻可没兴致听他们闲话家常,足点桃花,凌波微步,飞入空中。
胡子自然丝毫不敢怠慢,拈弓搭箭准备给这姑娘来上第二下。
可他这个动作还未来的及完成,那层云之中,一道暗雷劈下,正中他的脑心。
这一瞬间,他的意识几近被那汹涌而来的咒术能量给湮没了。
那已经是完全超出他对于痛感的理解范畴了,仿佛从皮肤到血管,从头顶到脚底,都在被绵密的细针在疯狂扎着,那针头更像是被九天之火给烘烤过,灼烫与酥麻之感无处不在。
更为喜感的是,胡子,他精心打理的胡子,全都被这一道暗雷给劈焦了。
不过这种时候,胡子已经管不上他的胡子了,此时他脑中唯一能想到一个词就是——跑!!!快跑!!!这会是真的管不上余忘了,他想着自己再苦练个几十年,来日替余忘报仇吧。
这个赤发如焰的姑娘,在他看来,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魔鬼,收割性命的魔鬼。
可那道竹青身影,才挪开半个身位,又是一道暗雷劈下。
这回别说是胡子了,全身的毛发都掉了个干净。
意识模糊的胡子,从天际跌落,“噗”的一声,生生砸在了地上。
若不是豫让眼疾手快,把手旁的马脸琉尙扔过去当“人肉垫子”,此时这位胡子已然摔成肉饼了。
而被其压在身下的马脸琉尙一脸的哀怨,在“啸风”挨了一顿打的身子还未养好,现又遭重创了。
可是岚姻似是没尽兴,任由着天际风起云涌,雷声滚滚。那黑压压的层云,似是越积越多,多得快让这天幕之下众生以为天就是这个颜色呢。
而她,衣袂飘飘,一袭长裙,孤身立于云巅之上。
不知何时,众人的脚下,已是一汪墨海。只见那黑浪汹涌澎湃,而这百年古城因特拉尔,就像是雷雨飘摇下的一叶孤舟,谁也不知下一刻会不会被这黑浪打个船翻人亡。
这天地,已然不是原来的模样。这是岚姻用咒术能量构筑的一方天地。
而那黑云之上,有道眼神直射大个骷髅,“你还觉着,曜影剑阵还是我的杀招吗?”
“那你看这天地如何?”
“你不是只会窃取他人的记忆吗?那便不知道我这一招叫什么吧?”
的确,大个骷髅翻遍记忆,也不曾记得岚姻会这道魔法。
“这招不在我的记忆里。”
“这是我新创的。”
“它的名字叫‘海立云垂’。”
说完,姑娘的嘴角漾起的笑容,迷醉了一座城池。
海底月是天上月,眼前人是心上人。岚姻想某个小混球了。
四海之水皆立,那是因为我要踏过山海来见你。
九天之云下垂,不过是因为天下皆知你在等谁。
“今儿,本姑娘来兴致了。敢和我堂堂正正的较量一番吗?”岚姻望着大个骷髅,笑意吟吟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