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经过与司空饮月三十年的磨合期，早已知道了这宿主的脾性。

它想都没想就反问道：【你们地球倒是有碳十四测年，你现在能看出这些人死了多少年吗？】

司空饮月：“不能……”

系统：【呵……】

卫修杰似是看出了司空饮月的疑惑，开口道：

“这些白骨可能来自几百年，甚至上千年前，我们已无从考据……”

司空饮月不打算在此事上纠缠，地球上的恐龙都能成批成批地灭绝，又何况是这里。

这个小世界，天灾人祸不断，几百、上千年前，有些大神出手就堪比一颗核弹。

毁天灭地，可不仅仅是说着玩的。

司空饮月越往洞内走，越发现洞内空间巨大、绵延千米，但被阵法分割成了一个个巨大的隔间。

每个隔间里关着无数尚未成形的低阶恶鬼，它们在嗅到人味之后，像是浓墨入水般激荡开来，贪婪着、嘶吼着，想要将来人吞吃入腹。

一石激起千层浪，没过多久，整个地下洞穴都沸腾了起来。

十万恶鬼同啸，阴风阵阵，洞穴内弥漫着死亡与腐朽的气息。

司空饮月眉头一皱，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

她转身向卫修杰看去，可能受同类的影响，他一双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猩红之色。

那猩红色的眼眸中褪去了人类本该有的感情，阴冷地盯着司空饮月，仿佛毒蛇吐着信子，盯着一只弱小无助的小白兔。

司空饮月手指翻飞，瞬间结了一个清心法印打入了卫修杰的灵台里。

看到卫修杰眸中猩红渐褪后，司空饮月还有心情调笑道：

“师尊，可别吃错了人。”

卫修杰恢复清明后，一脸愧疚之色道：“此前这洞内从未来过活人，我竟不知它们想吞噬活人的意念竟如此强大。”

十万恶鬼同啸，间接激起了卫修杰一直压抑着的……嗜血啖肉的欲望。

他，终究是鬼，不是人了。

司空饮月定睛看向卫修杰，苦口婆心地说道：“师尊，你最好不要对我起杀心，不然，会魂飞魄散。”

讲真！她没开玩笑！

镜内三十年无数次遇到恶鬼的经历，让她明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