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枉然

司马策将茶盏搁下,又开始发呆了片刻。

最后他起身。

“易卿又不是洪水猛兽,你何故提起来就避之不及?”

“是,都是奴婢的不是……”

娄中贵心里有话,但是不敢说。

哪里是他避嫌呢,明明是陛下自己久避不见,他才跟着小心情怯的。

司马策走到他身前,叫了平身。

又在原地徘徊了几步,最后微微叹息一声。

“她如今还是朕的臣工,你若这般避嫌,倒叫朕也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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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不是也觉得,以后朕不能再召她了?”

娄中贵方才没落下的汗,此刻终于出了个痛快。

这话叫他如何答得出来。

说能吧,万一陛下哪天一个没忍住再重蹈覆辙。

说不能吧,明摆着是不相信陛下。

因而他只答道:“陛下,奴婢还是那话,问迹不问心,问心无完人。”

陛下没有应他,而是转身出了御书房,去往南宫给太后请安了。

……

苻英被陛下安排在建康的馆驿里。

这日将将日落,她便提了一坛酒去了晋王府。

裴行略知道些她在奏疏上僭越问安的事,因而有些忌讳。

回头去请司马瞻的主意,司马瞻也有些讶异。

她是奉旨进京,头一天到京城就先来他府上拜谒。

这若是传出去,怕不是要被问个过从甚密,意图谋反的罪名。

“就说本王今日军务缠身,不便招待。”

裴行点个头一溜烟去了。

回来禀告:“苻将军说她明日再来。”

“殿下,她不会是看上你了吧?”

司马瞻一掌拍在他脑门上。

“你是长了副什么肠子,只要见到男女一处就想到这些事上?”

裴行觉得十分委屈。

别人的话或许他不那么想,可是殿下担着一个大晋亲王的头衔,若不是因为儿女私情,哪个敢轻易叩王府的大门?

司马瞻见他不怎么信,只好又解释了一句:“她说自己自幼习武,鲜少习礼,想必不懂京中规矩,只要本王婉拒上一两回,她也就明白了。”

裴行点头,出去就命人将府门掩了。

还来什么来,连殿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