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有本事他……”
话未说完,他眉间突然一凛。
“取本王的紫电来!”
“去亲事府叫兵!”
他突然想起,今晚皇兄去了长生观,李祎要接驾,必没有功夫搞这个恶作剧。
……
易禾自然是沮丧的。
她现在被掳了,成了一个阶下囚。
若是一会儿被他们刑讯逼供,还不知如何是好。
她只能将青璧紧紧攥在手里,如果真到那一步,她就自己了断吧。
她是个礼官,不能在死前衣衫不整龇牙咧嘴的。
有失大晋官体。
……
那群人十分看不起她。
竟然连个绳索都懒得给她套,自然也没有再用剑抵着她了。
如果不是这些人都一袭黑衣和蒙面,她差点以为是同世家子弟一起来京郊夜游的。
“你们的主子到底在哪儿?”
她同他们走了快半个时辰,已经快拔不动腿了。
走在他身侧的一人伸手朝前方指了指。
那是一个挺高的山头。
易禾笑笑:“你为何连话都不肯答?”
她头一次看见从劫人到押送一言不发的杀手。
原因只能有一个,他们不是中原人,怕张嘴就露馅。
多此一举,一会儿见了他们的主子,还不是一样知道。
想想,她也同这位故人小半年没见了。
……
有诚正在山脚下等她。
同他们最后一次见面时一样,穿着一身玄色胡服,策马而立。
他身后是个不大不小的山洞,周遭还爬着蔓草蒺藜。
这人还真是野性难驯,竟在离皇陵不过十余里的地方掘了个山洞藏身。
不过也算粗中有细,还知道借用周围的杂草掩饰一番。
“你蹲我很久了吧?”
有诚笑笑:“马上就两个月了。”
易禾也笑:“你若是思念旧主,不妨去太常第坐坐。”
有诚让马挪近她一些,转低了声音道:“说来也怪,之前我在易府给你随侍的时候,你府上异常安稳,如何我才去了不过半年光景,你周遭竟时有探子暗卫盯梢,公子,你得罪太极殿上的狗皇帝了?”
易禾心里喟叹一声。
难怪陛下要骂他的手下一声废物了。
看来果真技不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