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能拿到地图,也未必能寻到他这里来。
如今看来,必定是有高中从中相助。
“可是在下有一事不明,既然殿下已经知道这些东西就在此处,为何不直接带兵来抄家寻宝?”
拂尘子笑笑:“抄家是容易,但是抄家得有陛下的旨意,还要派人来监督巡察,万一抄出来的东西震惊朝野,莫说司马微的命保不住,恐怕连王爷的妻女都要被连累,你当陛下不要面子?”
“再者,司马靖党羽众多,虽然他敛财无数,至少没有不臣之心,若是抄到的东西各归百家,那大晋朝堂恐怕要立时倾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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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敏听完拂尘子这番话,似乎有些明白。
总之,殿下只要找到他需要的证据,余下的对他来说,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怕的就是,他们是针对谢相的。
“贫道言尽于此,你再好好想想,记得,别打逃跑的主意,但凡你一只脚迈出门去,顷刻就会毙命。”
翟敏只能点头应是。
……
易禾回城之后,裴行立马换了一身夜行衣,执了手中的羊首对牌去往丞相府。
“你此行务必当心,谢昀这只老狐狸不好应对。”
临行时,司马瞻又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殿下,他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
……
谢昀此时正在房间内剖一只老鼠。
以往这个时辰,他的探子已经从肃王府和翟仙人处来给他报事了。
可今晚派往翟敏处的人迟迟未至。
他多少有些心焦,所以这老鼠剖得也不尽兴。
“大人……”
裴行潜至窗下,用了气音轻轻叫了一声。
谢昀立马从案前起身道:“屋里没人,进来回话。”
裴行暗道不好。
只要他一进门,肯定会露出破绽。
多少探子都是隔窗或者隔门简单报事的,谢昀果然心思缜密,定要让人站在他面前才可以。
“是。”
他口中应着,随手捡起地上的一块砂石,远远地扔了出去。
相府的守卫立马警惕地喊了一声:“谁?”
谢昀皱了皱眉,在窗边命道:“你先回去,明日再复。”
“大人,今夜翟敏处一切如常。”
“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