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死,给本王起来!”
“……”
“怎么了?”
“御医!”
“仵作!”
……
司马瞻漏夜入御书房面圣,兄弟二人一直谈到半夜。
“王弟匆匆赶来,就是怕朕要娶桓清源?”
司马瞻在阶下揖手:“朝堂之上虎狼环伺,臣工不顾民生艰难,不谙安危存亡,满朝尽是党朋染指吏胥弄权。皇兄纵是再有雄才大略,也经不起困顿在这些苟且之中。”
司马策闻言,走下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王弟这句话,朕就算再难些也无妨,况且现在你已回京,再怎么艰难,也好过之前了。”
“至于昌伯侯桓锏那边,似乎只有朕纳了清源,才能解眼下之困。”
司马瞻摇摇头:“清源心悦并非皇兄,万一她不同意进宫,非但无法解困,桓锏反而会认为皇兄将他女儿东推西卸是看轻了他,届时局面更难收拾。”
司马策陷入深思。
不得不承认,司马瞻的担忧是有道理的。
桓锏要的是易禾,他自以为纳了清源是对桓锏的补偿。
但桓锏可未必这么想。
……
“桓锏屡屡张机设阱同皇兄作对,不如干脆了结了他。”
司马策如何不想了结他?
桓锏贪墨坐赃中饱私囊,又恃权轻君兴风作浪。
若不是投鼠忌器,他早就将他抄家了。
可是这次并非良机。
“现在还不行,朕未想到万全之策,若一味负气斗狠,恐怕还会牵连他人。”
司马瞻走近问道:“除了他的同党,还能牵连谁?皇兄指的该不会是易大人?”
司马策笑笑:“父皇驾崩前特意叮嘱,要朕善待勋臣之后,你放心,朕心中有数。”
说罢摆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
司马瞻虽住了口,但总觉得皇兄这般迫不及待地捂嘴,愈发可疑。
希望是他多虑了吧。
……
今日好容易休沐,却又是一个连绵雨天。
易禾一觉醒来,已快午时。
她匆忙洗漱完毕,命人装了两筐杏子,捏起一柄竹伞就要出门去。
在橙急忙追出来:“公子,不先用午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