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后,探春当即便想起贾家被抄那日,秦牧风如同神兵天降般出现在她眼前时,穿的正是寻常百姓的衣服。
当时那忠顺王爷还特意问及此事,秦牧风的答话也十分耐人寻味。
探春那会子只当秦牧风是对忠顺亲王不满,故而言语间才那般唐突。
可如今细细想来,那南安郡王和忠顺亲王皆是太子麾下的人,秦牧风遇刺一事焉知就没有忠顺亲王的手笔。
见探春蹙眉深思,郑侧妃便笑着道:“三小姐不必在那里苦想了,想知道什么直接问我便是。”
闻言,探春便忙问道:“那南安郡王的种种罪行,难道就都寻不出罪证么?”
郑侧妃微微叹了口气,“南安郡王实在狡猾,秦家军一班师回朝,南边的战船听说就因不慎走水全烧没了,如今已是无可对证。”
顿了顿,郑侧妃又接着道:“至于克扣军饷一事,南安郡王做的更是滴水不漏,几乎无人知晓,那军队的账本如今也被烧没了。”
凤姐听了,也忍不住摇头叹道:“南安郡王真真是仗着天高皇帝远,竟连账本都敢烧毁。”
郑侧妃敛眉道:“南安郡王自从攀上太子之后,便更加肆无忌惮起来,他们当初连牧风八百里加急送往京都的密信都敢私自拦截,又岂会把区区几本账本放在心上。”
探春和凤姐听了,心中不免又是深深一惊。
郑侧妃端起茶抿了一口后,又接着缓缓道:“如今唯一能将南安郡王定罪的,便是牧风遇刺一事,幸而那几名倭寇一直由秦家军亲自看守,倒都还活着。”
说到这,郑侧妃便忍不住拧眉道:“只是那几名倭寇的嘴实在严实,牢里的几大酷刑都已一一招呼过了,这三人却仍是什么也不肯交代,口口声声只说是自己恨极了牧风,故而才生了暗刺之心。”
闻言,凤姐便忙道:“许是这几人有什么把柄被南安郡王拿了去,这才不敢吐露真相。”
郑侧妃也认可这个猜测,忍不住叹息道:“此事的难办之处正是在此,咱们实在不知晓南安郡王究竟捏了什么要紧的把柄在手里,真真叫人发愁。”
听到这话后,凤姐又细细想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