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月梅个子不高,背了两个和她一样大小的背包,整个人被背包淹没,随着下车的人群朝前慢慢地挪动。
季夏买了张站台票来接人,看到她忙上去,“月梅姐!”
看到季夏,谢月梅愣了一下,才将眼前这个珠圆玉润,气质卓然的女子与记忆中那个季夏对应起来,只觉得差别好大。
“夏夏?”
“是我,月梅姐,你不认识我了?”季夏从她背上要接过背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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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月梅忙推辞,“不用,你别动,我能够背得动。”
“太大了,我帮你拿一个!”季夏提了一个背包,谢月梅拉不回来,就算了,两人一起朝外面走去。
“我以为你不来了呢。”季夏看一眼她的神色,“是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退婚的事有些不顺利。”
季夏也预料到了,两人暂时没有说话,等出了站台,季夏将她带到车边上,看到竟然有车来接,谢月梅有些触动。
她知道表妹是个有能耐的,她也想要追赶,想要做出一番事业。
等上了车,季夏问道,“杨家不同意?”
“嗯,听说我要去沪市,杨家就更加不同意了,说是要退婚可以,是我们这边反悔,要我们赔偿一千块钱。”
谢月梅说起这事,怒火未熄,“幸好这次闹退婚,让我看到了他们的嘴脸,要不然以后嫁到他们那样的家庭,我真是好怄都要怄死了。”
季夏有些抱歉,毕竟这保媒拉纤的事是她妈妈干的,“后来怎么处理的?”
“我爸还准备把那一千块钱出了算了,我说他要是敢出,我就死给他看。我说不退亲了,但现在马上结婚,我要嫁到杨家去。
杨家又不敢娶我了,杨孝军那傻逼一句话都不敢说,尽是他爹娘出头。两边僵持了一段时间,本来就要过年了,打算年前处理完了,年后过来。”
季夏记忆中是那个后来寡言少语,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眉宇间满是忧愁的女子,她已经很多年没有看到如此鲜活的那个人。
小时候,她们在同一张床上睡过,一起守岁打牌,一起写作业,一起玩跳绳,跳珠子,那时候的谢月梅就是这副模样,性格泼辣,爱憎分明,敢爱敢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