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过了三天,墨修澈每天睁眼就是看墨凌煜忙什么。
待在牢里都忙个不停,可想而知,在东宫他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察觉自己觉得他有些可怜,又立刻掐灭念头,世上有几个谁能惨过他?
墨修澈薅了墙角的一把草,叼在嘴里嚼了嚼,继而呸一声吐出来。
“喂,不累吗你,一天天的,在牢里还装什么装?父……皇帝又看不到你多用功。你做给谁看啊?也就我能看到。”
墨凌煜一身劲装,银色如雪的长剑在他手中徐徐游走,翻转间挽出几道剑花,又收力一震,晃出些许虚影。
一连练了个把时辰,他额上出了薄汗,面色透着淡淡的粉。
呼吸比起寻常仅急了一些,状态极佳。
墨修澈蹲坐在墙角,目瞪口呆。
一次次输在他手里,好像……也很顺理成章了。
简直,逆天。
墨修澈感慨:“一身牛劲使不完。”
他重新躺回自己的破烂小榻上,扯了被子就要睡,眼不见心不烦……
墨凌煜喝了口茶水,见他又躺,“躺久了要翻身,免得身下生褥疮。”
极具讽刺性的话。
墨修澈居然听出了关心之意,惊坐起,“老五,你偶尔还算是个人。”
墨凌煜用手帕按压额角的细汗,“闭嘴,你是尸体。”
墨修澈:“……”
不就是多睡了会儿?一天十二时辰,他也就睡八个时辰而已……
年轻人,爱睡会儿怎么了?
谁像是他一样。
墨修澈说服了自己,正要两眼一闭继续睡觉,眼尾掠过一道粉色身影。
哟呵~
温如婉拎着个小食盒,被人领进来,脸上挂着笑意。
见到墨凌煜,笑意愈发浓重,“殿下。”
墨凌煜不解看向她,“你怎么来了?”
狱卒送她进去,而后退出来,被长忠一把扯入暗处……
温如婉将食盒里的点心一碟碟端出来。
“殿下平白遭逢牢狱之灾,与我也有几分干系。我想着殿下气郁忧心,或是胃口不好,做了几种精致可口的点心送来。”
墨修澈觉也不睡了,爬起来看热闹,听见她的话,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