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上的李续宜,大约去年的时候,在老家服丧去世的,而且最终官职是安徽巡抚。
而在这个世界,他的最终官职是湖北布政使,而李续宾一直担任安徽巡抚。
另外,在这个世界湘军遭遇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所以他去年也没有回家服丧,反而避开了重病。
安庆的旧巡抚衙门内。
两江总督袁甲三代表苏曳,安抚投降过来的众多文武官员。
整整用了一天之间,最后轮到了李续宜。
李续宜也曾经长时间在安徽做官,后来为了避开李续宾这个安徽巡抚,所以才去了湖北做布政使。
而且,只来了三万五千人,剩下的一万多人要防守安庆,还要继续管理几万俘虏。
但是,现在一切都晚了。
袁甲三道:“克让,你要回武昌吗?”
而左宗棠直接掀起丰收战役,组织军队保护丰收。
而且,面对湘军的水上斥候船,也不驱逐,也不击沉,就任由他们返回武昌汇报。
曾国藩道:“当时苏曳说,目光不要老是盯着长江黄河,看得太久了,就会狭隘了。要盯着汪洋大海看,甚至要盯着漫天星辰看。”
曾国藩缓缓道:“挟天下之大义,无往而不利。”
而现在,曾国藩却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解脱了。
“首先,苏曳肯定是想坐那个位置的。但我们不管他想不想做,接下来要竭尽全力,让他坐上那个位置。”
但是,当时放弃江苏都已经无比之不甘了。
而彭玉麟,骆秉章,曾国藩等人,却静寂无声。
战败的噩耗,他已经不知道受到了多少次,甚至更加惨烈的时候都有。
之前,她天天故意喊洪人离娘,故意臊对方。
“先帝也和我讨论过这首词,觉得哪一句为好。”
见到眼前这一幕。
偏偏在西北这个特殊的环境内,和几百上千万汉民,开始了军民一家亲。
不但军事越来越好,政治也越来越好。
袁甲三觉得李续宜人才难得,如果能够早早当投降苏曳,肯定能够大展宏图。
他望着滚滚长江之水,内心莫名之感慨。
“你从现在开始,就要谋划,苏曳的劝进之路。”
不好斗,也不好胜,每天都呆在自己的院子里面圈地自萌。
曾国藩道:“对不起,对不起了,我们裹挟了你的意志,不管你愿不愿意,就一直裹挟着你走得越来越远。”
不到二十五岁的她,已经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了。
但……现在包括曾国藩等人内心清楚地知道,所谓经营四川,就非常扯淡。
林骑脸。
“为了兄弟们的前程,我也要死在战场之上。”
“而太平天国那群人,是最希望苏曳登上大位的。但他们思维更加极端,和传统士大夫阶级,更加对立。”
“苏曳四万多人,整个武昌守军,整整十四万,三四倍的兵力,只要我们拼死一战,战到最后一兵一卒,未必不能胜。”
“而且,我必须死!”
她立刻走过来,直接坐在苏曳的腿上,脸贴上来乱蹭。
曾国藩望着外面的滔滔江水,摇头道:“不,不能降。”
尤其是高层一些人,时刻都在等待着苏曳的密使。
“雪琴兄,我们几个人已经过时了,可以死了。但是湘军不能全部完蛋,不能在未来完全没有位置,我们好不容易折腾了这么一番,总要给我们的子孙留下一点点东西。”
她就是这么直接的,那种渴望亲近的心,写满了整个表情和眼神。
石达开一门心思出走,想要去四川,自立为王。历史上他竭尽全力,也没能做到。
“差不多了。”苏曳道。
左宗棠的六万西征军,一开始是打得真难,而现在不知道有多少人报信,甚至粮草补给反而越来越少。
“所以,武昌城完全不一样。”
“我若现在投降,那就真的彻底身败名裂,遗臭万年了。”
“你要努力为他的政策做缓冲,为他做刀。”
仅仅不到五天时间,安庆就沦陷了?
那么坚固的防线,那么多的堡垒,还有整整十万大军,防守几个月完全没有问题的啊。
西征军,不残害百姓,不抢劫,不横征暴敛。
需要军粮的时候,也绝对是按照合理的价格购买。
彭玉麟走了上来。
为何会这样?
绝不可能五天就沦陷。
李续宜道:“并非人人都是左季高。”
林裳儿道:“你太变态了,下回不许你进我房间了,夫君是我一个人的。”
彭玉麟道:“大帅,苏曳现在有大义,未来不见得有大义。等皇上长大之后,要不要归政?”
因为在西北就地解决。
彭玉麟道:“我能做好,我能为湘军在未来求得一条活路。”
接着,彭玉麟再一次深深拜下道:“大帅,投降吧!”
“苏曳接下来对读书人,对财团,对地方官府,甚至对地主阶层都会动手。”
袁甲三道:“不是,没有任何条件,就只是放你回去。”
“只有我死了,用最壮烈的方式死去,才能换来苏曳的一点点尊重,才能换来世人的一点点尊重。”
苏曳道:“你们自己看吧。”
“不投降,绝不投降。”李续宾道:“安庆为何会这么快沦陷,就是因为有一半人投降。”
前方,皆是敌人。后方,皆为人民。
“为了挽回一点点荣誉,我也要死在战场之上。”
艰难的时候,甚至动用军粮养民。
几个女子中,她肉肉的。
其实,他从一开始就不赞同曾国藩对抗到底的路线,他一开始就想要赞同苏曳的条件。
“但是我和苏曳在这黄鹤楼的时候,他望着长江却非常平静,但是我们聊了很多很多,不少都已经忘记了。倒是有一句,我记得非常清楚。”
很多人等待的招降,等待的待价而沽,也都没有出现。
曾国藩道:“好,如此一来,我就能够放心地慷慨赴死了。”
但是,接下来传来的消息越来越多,越来越详尽。
“我之前就觉得受到了羞辱,因为苏曳对我们反应太淡漠了,我们在这里搞第一防线,第二防线,第三防线,轰轰烈烈,结果他完全不在意。”
“林厉的强国会虽然强大,但是他们的政策太极端,太新了,缺乏宽容,而且他们和传统士大夫的距离太疏远了。”
彭玉麟缓缓道:“因为这些旗人的利益虽然受到了巨大之损害,虽然断人财路,如同杀父之仇。但……几乎所有人内心都知道,苏曳走的路是对的。所以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无法理直气壮。”
因为他太懂得这一声叹息里面的味道了。
“如此,我们湘军就真的活了。”
“不行。”曾国藩道:“我脑子忘不了那个曾经要被我斩首处死的苏曳,不是我膝盖硬,是我心胸狭隘。我能够对庸碌无能的先帝下跪,却不能对强大的苏曳下跪,因为我心中不甘,过不了那道坎。”
李续宾,曾国荃等人,拼命寻找各种理由,想要说服自己,更要说服在场所有人。
按照几十年后的历史,还是有点用处的。
而现在,泾渭分明。
接着,忽然有人道:“或许,当时战场不应该放在安庆和武昌的,而应该放在成都,那里远离长江,而且有天险可守,才能够坚持足够多的时间。”
她就静静地坐在边上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