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赚了苏曳一家的万贯家财,那只是顺便的。
而就在此时,一个太监在外面道:“皇上,崇恩跪在外面求见陛下!”
这话一出,苏曳不由得微微一颤。
又……又是崇恩大人。
他昨天刚病倒,几乎生命垂危,如今还没有痊愈,肯定是听到苏曳一家出事后,第一时间就拖着病体来觐见皇帝,要救苏曳。
皇帝已经让他闭门思过,他却又冲到皇宫来,这是违抗旨意啊。
为了救苏曳,他完全豁出去了。
不是亲叔父,胜似亲叔父。
皇帝顿时大怒道:“崇恩这是做什么?不见,将他赶回去!”
皇帝的态度仿佛给了贾桢某种信心。
苏曳,你想要自救,只怕比登天还难。
不要做无谓之挣扎了。
顿时,贾桢道:“回禀陛下,这个案子并不复杂,人证物证齐全,已经可以断案了。”
咸丰道:“哦,相关卷宗带来了吗?”
贾桢道:“臣带来了。”
然后,他起身从袖子里面拿出厚厚的一叠卷宗,恭敬递上去。
这里面有仵作的验尸文书,有几十个人的证词,有原告的状书,还有郎中的供词,等等等等。
确实称得上是铁证如山。
皇帝看得非常认真,整整看了差不多一刻钟,然后道:“不愧是贾师傅,做事还真是周全。”
这言语,听上去真是一点讽刺都没有。
贾桢道:“臣不敢当,只是尽人臣的本分而已。”
皇帝道:“那这个案子结案了吗?”
贾桢道:“还没有。”
皇帝漫不经心道:“如此证据确凿,清晰明了,为何不结案?”
贾桢不由得顿了一下,道:“白氏顽劣,不肯认罪,不肯签字画押。”
皇帝声音冷了几分道:“在贾师傅看来,这个案子确实没有什么疑点吗?”
贾桢又沉默了好一会儿道:“证据链非常清晰,并无什么疑点。”
皇帝道:“那按照贾师傅看来,此案应该怎么判呢?”
此时,外面太监又道:“皇上,崇恩不愿意回去,说皇上如果后见他,就跪死在外面!”
皇帝道:“那就让他跪死!”
接着,他目光又转向贾桢,和颜悦色道:“贾师傅,你说你的。”
贾桢道:“苏赫一家围殴钮祜禄.广奇致死,但念在是远支宗室身份,所以判处流放宁古塔。所有家产抄没,归入国库,取部分家财,赔付广奇妻儿,供养以后生活。”
皇帝道:“这个处置,倒是非常妥当。”
从头到尾,皇帝都没有理会苏曳。
而且对贾桢的态度,却温暖如春,但有些时候怕的就是温暖如春。
“对了,贾师傅。”皇帝目带冷笑道:“这里有一份奏章是苏曳递交上来的,也是关于广奇被杀一案,你看一看?”
贾桢疑惑。
苏曳直接给皇帝上奏章,这不合理啊。
而且如此必死之局,他压根不可能自救啊。
贾桢无比恭敬地接过这份奏章,先飞快地看了一眼。
稍稍呆了一下。
接着,一字一句地往下读。
一边读,一边浑身发抖。
先是双手发抖,接着浑身都在颤抖,整个心脏仿佛瞬间被拽住了一般,无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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