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在顾虑什么。”辛仲鹊从赵冰河手中接过药杵,长叹一口气道,“我愿意做第一个以身试药之人。”
“院正!”赵冰河和辛仲鹊的徒弟齐声喊道。
“你们不必劝我。”辛仲鹊兀自取了冰片、樟脑,将它们研磨成粉,“悬壶济世,这是我们身为医者应有的担当。”
“师父不可,弟子愿替师父试药!”辛仲鹊的大弟子夺过辛仲鹊手中的药粉。
“荒唐!你们还年轻,还有大好青春!老夫已是半截入土之人,也没多少时日可过!若种苗法真的可行,你们是要和老夫抢这个名垂青史的机会吗!”
平日温厚宽仁的太医院院正,第一次对着一众晚辈发了好大的脾气。辛仲鹊的大弟子直接跪在地上,紧紧地抱着辛仲鹊的大腿,说什么都不答应辛仲鹊以身犯险。
“什么事情,争得你死我活。”
众人朝门口的方向望去,只见奔赴南海县处理蛮夷之事的景大人不知何时回来,出现在门口。
“姐姐!”赵冰河见到归来的景明月之后,激动得想掉眼泪。这些日子她经历了太多生死的磋磨,紧绷的精神已经到了一个崩溃的边缘。而这时景明月又不在身边,赵冰河更是深觉彷徨无助。
“不许哭!”景明月在察觉赵冰河微红的眼眶时,便用一声厉喝让赵冰河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了。
“其他人都退下,我有话要单独问辛院正和赵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