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险要,真是雄壮无比。
金氏家族是几百年的豪族,苏氏家族当然也是。
金氏家族的城堡建在山上,苏氏也是。
只不过,这里的山更高。
所以,镇远侯爵府远比金氏家族的城堡更加易守难攻。
沈浪眺望苏氏城堡的时候,内心简直受到了震撼。
这……这究竟是怎么建的啊?
镇远侯爵府城堡所在的山顶,海拔差不多有上千米吧。
而且山势如此陡峭。
城堡还如此巨大,沈浪目测了一下,苏氏家族的城堡比金氏家族还要大,面积差不多是两倍左右。
而且这墙壁的厚度,城墙的高度,甚至超过怒潮城的城堡。
这简直就是一个建筑奇迹。
能不奇迹吗?
历代镇远侯都在不断加固,不断罗建。
整整几百年的时间,镇远侯爵府城堡才有如此规模。
如此恢宏惊人的城堡,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而且这座城堡已经偏向于西氏,很少用木料,绝大部分都是巨大的条石。
望着这座城堡,沈浪眯起眼睛。
今日杀商人,明日杀光镇远城所有的官吏和守军。
今天杀一百,明天杀一千,后天杀……
一个月后,大概就能将苏氏家族杀得干干净净了吧。
………………
镇远侯爵府内!
苏难站在高大的城堡窗户面前,远眺着几十里之外的镇远城主府。
他当然看不见沈浪,因为实在太远了。
但是,苏氏城堡的位置太高,可以俯瞰镇远城的一切。
“叔父。”
镇远城主簿苏林进来,直接跪伏在地上。
苏难道:“沈浪已经住进镇远城主府了?”
苏林道:“是。”
苏难道:“张翀呢?”
苏林道:“张翀大概后天进入白夜郡!”
苏难点了点头。
此时,另外一个老者走了进来。
他就是苏难的兄长,苏全。
“主公,所有军队都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起事。”苏全道:“家族私军八千,三眼邪马贼六千,西域商人联军五千,大劫寺僧兵两千,总共两万一千人。”
两万一千人。
苏难听到这个数字,并没有什么反应。
苏难问道:“天西行省驻军呢?中都督府呢?”
苏全道:“天西行省中都督没有任何明确答复,一边说忠诚于国君,一边说绝对不会忘记和主公的友谊。”
苏难不屑道:“首鼠两端的走狗。”
苏全道:“天西行省那不到一万驻军,早已经被我们渗透得千疮百孔,百户以上所有军官,都收过我们的钱。”
苏难来到一张大地图面前。
他的目光没有落在镇远城,甚至没有落在白夜郡。
而是落在了楚越两国的边境,落在了羌国。
他的两万多大军,早已经集结完毕,随时可以起事,瞬间席卷大半个天西行省。
但何时起事?
完全取决于羌国,取决于楚国。
一旦羌国内乱平息,楚国大军出动,牵制住种尧的十几万西军。
那整个天西行省再也没有人能够阻止苏氏家族。
一个月之内,苏难就有把握拿下半个天西行省。
届时苏羌合一。
不说一个王国,公国的级别总是有的吧。
大炎帝国会坐视越国的分裂吗?
他一定会的。
吴越大战,楚越争霸,天下诸国的争端,哪一件事情没有大炎帝国阴谋之手?
这个霸主恨不得身边这些国家打得一团烂泥。
这样,大炎帝国的新政才能彻底完成。
先推平大炎帝国内的老牌贵族,然后文武分治,彻底推行州县制,将所有大权集中于帝王一人之手。
苏难目前的胃口不大。
他只要夺取天西行省南部六郡三十城,总共六万平方公里左右。
加上羌国,便有二十万平方公里,作为一个公国,绰绰有余了。
宁元宪,你这个志大才疏的东西。
张翀是一个能吏,沈浪也算得上奸猾。
但是你想要靠这两个人阻挡我叛乱,阻挡我夺取天西行省?
真是笑话!
“羌国那边如何了?已经过去了这么多时日,阿鲁太还没有灭掉那几个不听话的兄弟吗?”
苏全道:“快了,三妹和侄女,已经出发去雪山神庙个羌王的那几个王子谈判了。”
苏林道:“叔父,我已经邀请沈浪明日来我主簿府赴宴,他答应了。”
苏难道:“他会去的,他自诩有李千秋的保护,完全高正无忧,巴不得在你面前装腔作势。”
苏林道:“那明日侄儿就杀了他。”
苏难道:“杀了他,把他身边的人杀得干干净净,尤其那个大傻,给我斩成几截送过来。”
“是!”
对于苏难而言,沈浪就如同一只苍蝇,虽然影响不了大局,但是在身边嗡嗡响得烦人,恶心人。
“弄死他,然后把皮剥了,把脑袋斩下送来。”苏难道。
苏林道:“是!”
然后,他退了出去。
沈浪,你还真是胆大包天,镇远城是我苏氏的地盘,完全是龙潭虎穴,你竟然也敢来?
你以为带着一个大傻和李千秋,就性命无忧了吗?
太幼稚了。
我们早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
如此幼稚之人,你不死谁死?
明日的鸿门宴,对你沈浪早已经是必死之局。
你还敢来?
这不怕死的精神,还真是让人感动。
……………………
沈浪入主镇远城后的第一个摩擦争端,立刻爆发了。
女将武烈带着几个女武士,进入城内一个商号购买米粮。
咸奴带着几个女子,进入一个客栈买水。
毫无例外,都遭到了拒绝。
很快就上升到言语冲突,动作摩擦。
沈浪作为镇远城主,进入这个商号之内。
这个商铺的掌柜是西域梭国人,但是喊话非常流利。
整个商铺内,圈养了几十名武装家丁,将武烈等人包围得严严实实。
这几十个武装家丁,有越国人,有羌国人。
沈浪步入了这个大商铺,笑容满面道:“掌柜的,发财发财,我乃镇远城主,给你拜个早年。”
拜你娘,现在距离过年还有半年多呢。
那个西域商人拱了拱手。
“你家明明有粮食,有肉,为何不卖给我们啊?”沈浪道。
那个西域商人道:“我们不收越国金币。”
屁,你们什么金币都收。
沈浪道:“那楚国金币,你们收不收啊?我们愿意出两倍价钱,购买你家的米面粮食。”
西域商人道:“尊驾是?”
沈浪道:“在下沈浪,新任的镇远城主。”
西域商人道:“听说沈公子是一个赘婿对吗?”
沈浪道:“确实如此。”
西域商人道:“那非常抱歉,赘婿在我梭国乃是最最卑贱之人,连奴仆都不如,我们不和赘婿做生意。”
沈浪道:“我是镇远城主,这座城市的最高官员呢。”
西域商人道:“我的天那?在贵国赘婿都可以当官的吗?在我们梭国赘婿一旦被抓住,脸上要用烙铁印上逃奴二字,然后戴上镣铐去作为奴隶,活生生干活到死的,长得漂亮些送去军中为奴,活生生被雄壮军汉蹂躏致死。而在贵国赘婿竟然可以做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接着,那个商人道:“来人啊,在我们商铺外面挂上一个招牌,用几种文字写得清清楚楚,狗和赘婿,不得入内。”
片刻之后。
一个巨大的招牌挂在了商铺外面。
狗和赘婿,不得入内。
仿佛是一个信号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