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背后不要说人坏话,否则违背君子风度。
他这个主人,最喜欢的就是在背后说人坏话来着。
足足过了好一会儿,金晦装着急匆匆进来道:“姑爷,我敬您一杯酒。”
沈浪道:“金晦,我刚才说你坏话,你没有听见吧。”
金晦道:“姑爷怎么可能会说我坏话,您对我将的每一句话,都是人生的鞭笞。您能够说我,那是关心我,爱护我。”
沈浪朝着沈十三道:“刚才的坏话他听到了,否则不会拍我马屁。”
金晦要哭了。
主人,你太难侍候了你知道吗。
给我们下人一条生路吧。
沈浪拿出一瓶香水,一块香皂,一瓶加了玫瑰精油的洗发液。
“喏,拿去讨好你媳妇吧。”
金晦一愕,然后心中一热,无比欢喜地接了过来。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
府里只有小姐和夫人才能用到啊,再多的钱也买不到啊。
送给红线,她绝对高兴的。
沈浪道:“瞧你没有出息的样子,怕老婆的男人没出息的知道吗?我在我媳妇面前,让她往东她就不敢往西,别看她武功高,我揍起她来完全不敢还手的。女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说到这里,沈浪忽然停了。
因为,沈十三和金晦的面色有些诡异。
沈浪道:“别来这一套,别以为这样能吓到我,别装着我娘子就在身后的样子。”
金晦和沈十三起身道:“告辞。”
沈浪一转身,顿时见到了木兰。
一惊,一愕。
“娘子,我好想你啊,我们分开已经足足七十四个时辰了。”
“男人啊,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现在你终于清楚了吧。”
“娘子,打我吧。”
木兰狠狠白了他一眼。
然后直接跨坐在沈浪的腿上,搂住他的脖子,盯着他的脸看了好一会儿。
贴着沈浪的面孔,深深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
“夫君,我好想你。”
沈浪搂住木兰的腰,颤抖道:“娘子,我也好想睡你。”
木兰又捧着沈浪的脸,然后吻了上去。
沈浪这个流氓的手又乱来。
“你伤好了吗?”木兰娇声问道。
沈浪道:“结痂了。”
木兰道:“那还不行,要等到结痂彻底脱落才可以,否则你又鬼叫鬼叫的。”
沈浪道:“那也要怪你,把肌肉练到那里去了。”
“讨厌……”木兰此时对沈浪的流氓话已经彻底免疫了。
“最近封地不是很太平,总是有莫名匪徒窜入,我的任务很紧。但是在太想你了,今晚又是过年,所以实在忍不住就跑来了,我最多呆半个时辰就要走。”木兰娇声道。
她和沈浪面对面贴着,鼻子对鼻子,嘴巴最嘴巴。
就这样说话,时时刻刻都能亲到。
接下来,两个人都不说话。
半个时辰后,木兰又风尘仆仆地离开,返回家里。
这个除夕夜,就算是过完了。
来回奔波几百里,整整一夜的时间,就是为了腻在一起半时辰。
………………
要开战了!
整个怒潮城反而变得忙碌起来。
春节之后,几条航线顿时变得无比繁忙。
不计其数的铁器,粮食,衣物源源不断运到怒潮城。
海盗王仇天危的召集令不断发出。
雷洲群岛大大小小的海盗有几十股,听到海盗王的命令后,纷纷率船前来集结。
大军未动,粮草先行。
聚集在怒潮城的海盗大军越来越多。
一万,两万,两万五。
而且还在源源不断地增加。
每天消耗的物资都是天文数字。
仇天危向所有海盗发布了仇氏灭杀令。
从今天开始,从此时开始,杀光金氏家族的一人一草一木。
春节一过。
战意越来越浓。
随着海盗大军的聚集,天上的乌云也仿佛在层层堆叠。
越压越低,仿佛随时都会坍塌下来,将下面的世界彻底碾压。
…………
怒潮城的城主府内。
“义父,孩儿愿意为先锋,为您一战。”义子仇嚎道:“我一定将沈浪千刀万剐,为少主报仇雪恨。”
仇天危寒声道:“你来做什么?回去。”
仇嚎道:“义父,孩儿听到少主出事后心急如焚,再也管不了那么许多了,这一战我一定要打。”
仇天危道:“还轮不到你打望崖岛,金山岛产铁,是我们的重中之重,绝对不能有失,你作为主将怎么可以擅离。”
仇嚎道:“但是这一场复仇之战,孩儿若不能参加便是终身之恨。”
仇天危道:“我最后说一遍,回去!守好你的金山岛,现在就回去。”
“义父。”
仇天危背过身去。
义子仇嚎大哭,跪拜叩首,直接磕头出血,然后充满不甘地离去,返回金山岛。
…………
回到金山岛之后,在军营密室内,仇嚎接见了久违的张春华。
“将军,不必再犹豫了。”张春华道。
仇嚎道:“此时,我若踏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懂吗?义父的命令很清楚,让我镇守金山岛。谁都知道金氏家族的主力大军全部在望崖岛。你竟然说沈浪的目标是怒潮城,这让我如何相信?”
张春华道:“你信不信无所谓,总之我机会给你了。此事若成,你便是未来的怒潮侯,这不仅仅是我父亲的承诺,也是祝戎总督的承诺。你现在不信,那么等局势明朗再相信也不迟。但我劝说将军一句,早做准备总是没有错的。”
…………
正月十三,深夜。
距离玄武伯爵府北边二百里,海边的一处房子内。
张翀太守一身戎装。
他的身后挂着一张巨大的地图,上面有望崖岛和怒潮城。
他的面前,站着五名将领。
“这次的战场分为两个地方,一处在望崖岛,一处在怒潮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