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她坐下,后面有两个人的脸色都不是很好。
刚才他们过去想把暖宝桌上的东西拿去丢掉,结果才伸出手,脚底下突然就一滑,摔了个屁股蹲不说,脚都崴了。
另一个则将胳膊摔的脱臼了,此刻虽然已经接上,但疼的脸色发白。
为了不挨骂,两人也不敢回家。
可毕竟是在暖宝桌前摔的,他们自然将帐都算到了暖宝的头上。
下午来的夫子是一个中年人,姓薛,教乐器的。
薛夫子进来后,除了暖宝所有人都拿出了琴。
那薛夫子看起来本就严厉,倒比路学正更像学正,双眉中间有两道深深的沟壑,一看就是经常皱眉所致。
嘴角旁也有两道深深的括弧,明明只是一个中年人,却有些老相。
暖宝见他目光扫了过来,很是乖巧的点头,刚想说话,没想到这位夫子直接就赶人了,“没有琴就出去。”
要是以前,暖宝怎么可能忍了呢,但想到师父跟陆学正说好话的样子,暖宝张了张嘴,说出的话已经是在请求了,“夫子,我今天第一天上课,不知道需要什么,能不能让我在这些学习一下?”
可暖宝的请求只换来一句呵斥,“出去!上课不带用具和上战场不带武器有什么区别?”
暖宝捏住小拳头,低头缓了缓情绪,抬起头时带了一点祈求,“夫子……”
“滚出去,不要影响其他人上课。”
周围响起了其他学生不大的“喔哦”声,尤其是那两个摔了跤的,声音尤其大。
她身边还传来周雪兰低低的一句“活该”。
再说也没有意义了,暖宝跳下椅子往出走,要走到门口时,薛夫子再次开口:“站到门口,不许乱跑!”
“夫子威武!”
“夫子真棒!”
学生们此起彼伏的叫好让薛夫子更加的得意,直接走过去将门关了。
暖宝靠墙站着,也不哭不闹,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情绪,似乎这只是一件无关痛痒的小事。
可外面的白辞早已气的差点连马车都砸了,“欺人太甚,我要咬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