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曾经一位老猎人在山林中碰到郭二娃的时候好心教导的，可惜的是对方死在了虎口下。

当牛艮山低眉顺眼的给路仁作揖的时候，就发现路仁看待它的目光相当怪异，那目光让它头皮发麻，觉得极其惊悚。

“路，路爷，您这是怎么了？”

牛艮山脸上干巴巴笑着，本事憨厚的老牛在牛艮山身上完全看不到，充满了精明和谄媚。

路仁幽幽道：“我就是很想知道你们妖怪，到底是依靠什么变成人形的，这种身躯细胞的改变方式，让我疑惑了很久。”

牛艮山打了个激灵，只觉得路仁说话相当危险，他不自觉的缩了缩脑袋，也不敢接话，只是转过身，抬起从远处挑过来两大箱的货物。

“路爷，马上要过冬了，我这特地给您送了过冬的衣裳，还有一些生活物资过来。”

确实很懂事儿啊，让路仁有些不好下口。

看着路仁脸上阴晴不定的申请，牛艮山的心是提到嗓子眼儿上，最后路仁脸色一送，微微点头。

“倒是有心了，抬进去吧。”

啪嗒！

牛艮山只感觉自己提到嗓子的心脏猛地回落，它这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话本中写出伴君如伴虎到底是何滋味儿了。

简直就不是人干的，虽然它确实不是人……

看着牛艮山相当热情的顺着东西，郭二娃也喜滋滋的从箱子里翻出一块牛皮糖丢进嘴里，然后帮着搬东西。

路仁悠悠道：“我说老牛啊，这些东西，你不会是抢过来的吗？”

牛艮山连连摇头：“路爷这哪里敢呐，我这些东西，可都是用真金白银换来的，需知如今的大明武德充沛，镇压整个离落域，威压九地，虽然如今衰落了不少，出了不少事情。

但不否认的是，这大明朝可当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庞然大物。”

路仁看过牛艮山给他带来的书籍对于大明描述。

千年前离落域人族几乎生活在黑暗当中，不是若行尸走肉，就是被妖怪圈养，亦或者沦落为邪魔，修行者祭练的活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