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卿没有第一时间就伸出舌头把那对于她而言有着致命吸引力的血液卷入口中。

段灼琰不知道其实姜卿只依靠自己修炼就能够很快化形。

他探过姜卿的妖力，她的体内妖气稀薄，很明显哪怕再过百年，姜卿化形的概率也太低了。

只是既然救下了九尾狐族，就顺水做个人情。

九尾狐族因为内斗鲜少参与人间之事，在众多妖魔里是为数不多不关心人界的妖。

眼前的小狐狸不为自己精血所动，反倒让段灼琰心底陡生疑惑。

他知道九尾狐族即使未化形也拥有灵智，从小狐狸每次都能听懂他的话方可看出。

但年岁这么小的狐狸也能抵御住至纯精血的诱惑吗？

段灼琰还没想到答案，指尖就被湿软口腔包裹。

姜卿灵动的狐狸眼没有盯着段灼琰看，而是去看他伸过来手臂上的皮肤纹路，麦色皮肤上青筋从薄皮凸显。

只是几个瞬息，姜卿就松开嘴往后退，吮入的精血进入体内，在里面横冲直撞，经脉似乎承受不住这般强大的力量。

姜卿疼得不由自主地伸出狐狸爪，尖利指甲把上等黑檀茶桌抓出几道痕，洁白的毛发上都沾上一些木屑。

段灼琰只是静静看着，又双手结印在姜卿身上打了一道稳魂印，回到原先打坐的地方入定。

这都是姜卿提前化形所要付出的代价，若是不幸化形失败，那哪怕是段灼琰也无力回天。

姜卿只觉得自己的体内一阵寒凉又一阵灼热，冷得她瑟瑟发抖，又烫到她抓心挠肺。

在挣扎间她从茶桌上滚落，地面上铺了一层地毯，摔下去时没受到伤害。

她从清醒到现在都没有开口叫过，兴许是不知道狐狸要怎么叫。

以至于现在疼到她连从地毯上站起来的力气也没有，都不曾发出一点声音。

段灼琰入定后就屏退外界一切声响，细细想来他和小狐狸也只能是萍水相逢，救她一命又替她化形的因果，倒是在冥冥之中变得复杂。

姜卿在疼痛中试着调息运气，动用妖力，体内妖丹因为段灼琰那一滴血仿佛要爆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