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运涛打马出阵,踏着荒芜烟尘,前趋二百步。
“百胜军行军总管通告端丽唐氏,及天风军士卒。”
“降者不杀,弃城者不追,得城后不屠。”
他提气喝道,声音逆风而走,怒雷般击在城头。
唐胜望回以嘲讽。
“区区叛将,在本座面前连吞两败,也敢大放狂言?”
他踏上雉堞,以手遥指。
城上霎时起了哄笑。
徐运涛冷着面色不作反驳,只是出言邀战。
“姓唐的,可敢下城斗将?”
“如何不敢?”
唐胜望即回。
“好,一言为定!”
徐运涛打马回阵,像是回去换兵器。
唐胜望带着悬浮身侧的双头星梭飞剑,飞步跃下。
然后,他才在正中站定,就见到对面军阵分开。
走出来的却不是徐运涛,而是一位身穿灰衣的年轻枪客。
其貌不扬,看起来很好对付。
唐胜望心头咯噔一下。
两次攻城战中交过手,他还能不认识出来的是古意新?
“临阵换人,徐运涛你果然是鼠辈?!”
唐胜望气急喝骂。
但古意新脚步未停。
双方相差百来步的时候,唐胜望终于挨不住,转身逃回城头,独留古意新一人孤零零站在黄土之间。
“唐胜望,我刚只说是斗将,又没说是谁。”
徐运涛的话语飘了过来。
唐胜望正要反唇相讥,却听到古意新的问话。
“唐前辈是不敢与我打吗?”
平静且认真。
【你这不是废话?】
唐胜望想到。
当然他没傻到说出来。
但不管如何,将敌方主帅吓得闷头逃窜,已经让百胜军一方士气大振。
枪魁既在城下,斗将自然告吹。
唐胜望于是安排了几位专门挑过的士卒,往城头喝骂。
徐运涛早有准备,一声令下便有几位嗓门大、词汇多的士兵出阵。
两边一时唇枪舌剑,听得洪范大开耳界。
骂战虽不止,百胜军也没停下动作。
不多时,后阵推出来八辆盾车,下有四轮、前竖丈半高的蒙皮硬木盾,盾面还涂抹了湿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