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真的还会再见吗?”他喃喃道,不知是在问自己,还是问那个消失的妖怪。
……………………
“易浔——
“你逃不掉的,交出丹释剑,我们留你条全尸!”一个手持两把斧头,袒胸露臂的疤脸男子,对着前方一身青色劲装的人大喝道。
在他的身边还有数人,或提大刀的壮汉,或衣着暴露的蒙纱女人,或摇着金羽扇的狐面公子……
纵然易浔武功高强,经过这几个月不停歇的追杀,加之内伤未愈,外伤不断,他早已体力不支,没有再战的余力。
身上干净的衣衫,也不过是为了遮掩他重伤的事实。
不过眨眼,易浔已转手挥出凌厉的一剑,待众人回神,只见一条垂直的血线横亘在一丈之外,而青铜色的剑身凹槽处再无一丝鲜红之色。
如此随意又强劲的力道让几人心头一震,随即小心地退了几步。他们只是打着“趁你病要你命”的算盘来追击易浔,可不是来送死的。
一时间,谁也不敢贸然出手。
眼瞧着易浔逐渐往悬崖边缘的藤桥靠近,刀疤男子不着痕迹地和身旁的人对视一眼,得到肯定的回应,便大步上前,不知有意无意,刚巧停在离血线一指的距离。
他正想开口,话头便被身后赶来的一个?色劲衫男子截了去。
“易浔,掌门已出关,有什么误会,你先随我等回去再说,武盟自有公道。”
“是啊,大师兄。”
“大师兄,掌门定会还你清白的,你就跟我们回去吧!”
“瞿师兄说的对,有什么话,我们回宫好好说。”
……
与那领头的瞿师兄穿着一般无二,腰挂同样佩剑的弟子们纷纷劝说。
易浔背对悬崖,平静的目光自那一张张或熟悉,或陌生的面孔扫过,他轻轻摇头,虽不曾开口,心中却已做好决断。
瞿溪见他冥顽不灵,不禁蹙起眉头,但碍于边上的闲杂人等,不得不按捺下心底的不快。他转眼看向旁观的众人,略过怒目圆睁的刀疤男子,对其他人拱了拱手。
端的一副彬彬有礼的作派,淡淡道:“诸位,此乃我暶天宫的家事,尔等不相干的,还请自行散去。”
语毕,示意身后的师弟们让出一条下山的路来。
“姓瞿的,你当你彪爷块头大,没脑子吗?!还家事,易浔不早就被你暶天宫除名了么!”
彪爷说的激动,口齿间飞出几点唾沫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