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稀奇的是,军势之中居然还有不朽禁卫——
先贤可能还不知道,禁卫实际上并不是皇帝或贵族能随意调动的,这些漆黑装甲的战士只以先皇的十三教条为准,其架构的存在甚至独立于卢萨亚的军队之外,仅仅是从军队招募人手,却不曾隶属于军队。
曾经有一任棕皇想要革除禁卫体系,将禁卫的技术用来准备战争,然而起草议案的当晚,那位棕皇连同一些贵族直接惨死,相关人士无一幸免,雷霆手段令人咂舌。
他们本不会与军队出使,毕竟战争若是出现他们的身影,等同于国土将要受到威胁,面对的将会是卫国之战。
不等一些明眼人想明白,温迪戈便同姬常领着使节军来到了城外,开始迎接仪式。
那位禁卫看见温迪戈的瞬间,径直离开了原有的位置,来到了使者的旁边。
待到迎接的仪仗站定,卢萨亚的使者还未发话,禁卫便先行对温迪戈问候。
“……果真是您,先贤。”
“禁卫之间已经知晓了吗?”
“米哈伊尔先前讲述的时候,我本以为是他的胡诌……看样子,这并非虚妄。”
禁卫行了一个很古老的礼仪,那是提尔诺亚的礼仪,如今除了禁卫,没有其他势力还在使用,甚至没有多少人再记得。
使者不敢插话,在禁卫面前,他虽是棕皇的直属,却也没啥话语权,就是个牌面罢了。
而且,面对先贤的资格,确实是禁卫更有资格,而他一个使者,能对话的只有那位皇帝。
可他看向温迪戈的旁边,却只有一个戴着冠冕、身披金衣的年轻人,说不定年纪还没他大。
使者远远看见的时候,还以为这位是随行的使臣,然而这身行装可不是使臣的打扮,而是皇帝的朝服。
禁卫仍在与先贤攀谈:
“……路上偶尔听闻煌的近况,篡国的贼党被您所覆灭,压迫的爪牙被尽数拔除,您又一次在为大地的众群争取福泽。”
“这是我愿意背负的使命。一如既往,我情愿一次次带领众群与残酷的命运抗争,维系曾经予以你们的希望。”
温迪戈说出这些话的时候,也是在惋惜,怜悯着如今渐行渐远的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