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墉眼眸酸涩,无奈苦笑道:“还在蜀勒国的皇宫里挂着,怪我没能力,拿不回他的脑袋。”

“你没去皇城吗?”沈嘉定问道,心中被什么沉重的东西压着。

“京城太远,我的伤整整养了三年,也没实力对抗了。”冯墉轻笑道。

“那女子是哪里人?”沈嘉定突然问道。

“也是荆州人,想必他们早已忘记曾经还有个闺女吧。”冯墉脑海里现出女子的模样来,美得动人心魄。

“此事不便与沈二公子谈,望冯伯切记。”沈嘉定认真地叮嘱道。

冯墉点点头。

好在书穆不在,要是他知道这事,想必与父皇的关系会更恶劣吧。

“谈起冯伯你的伤心事,真是抱歉,给你赔罪了。”沈嘉定举起酒杯低声道。

“无事。”冯墉笑着摇摇头。

之后,沈嘉定离开了亭子,站在屋檐下,神色凝重冷冽地望着空中的雨滴,眼里现出几分纠结,仅仅冷血已经形容不了父皇的狠,他身心透着几分森寒,令他难以平静。

杜府。

傍晚,杜金玉气势汹汹地回到府上,将丫鬟递过来的茶杯摔在地上,吼道:“滚!”

吓得丫鬟连滚带爬地退出房间。

他愤怒地甩了下衣袖,眉眼紧皱,眼底露出恨意,不知刘域最近发什么癫,竟将他的兵权给了李枰,明明搜查是他的事,李枰偏偏要插一手,刘域还留他在军营中陪乐几天,真是什么便宜都没占到,气得杜金玉将桌上的茶壶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一地。

一旁的林小厮见此,慢慢上前问道:“老爷,近几日世源院的姑娘倒是听话。”

一提到美人的事,杜金玉心中的气瞬间消了些,他扭头看向说话的林荇,沉沉地问道:“她没做什么事吧?”

“老爷放心,姑娘听话得很,没想逃跑。”林荇回道。

“供她吃喝那么久了,也该要点什么了。”杜金玉淫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