姒魅立在窗前许久,心灰意冷地睨着湖里的轮月发愣,一双娇媚的狐狸眼噙着闪闪莹光,从衣袖里抽出一只小药瓶,纯白色的,指甲大小,她甩掉上面的壶盖,把蓝色液体倒在手腕的守宫砂上,那抹淡淡的红点消失了。
她的初夜给了沈钰惶,那一晚他们很疯狂,也很放肆,是她主动勾引他的,可他眼里就只有皇权。
屋里暗黄的烛火映在她皙白艳丽的脸上,一闪一闪的,姒魅一步一步朝床边走去,慢慢褪下身上的衣物,脱得只剩下亵衣,钻进了苏政烨的被子里,颤抖着手把他身上的衣物全褪下,做完这些的姒魅浑身冒着虚汗。
她把身上最后的亵衣也脱了,伸手抽出发髻上的银簪,在大腿根用力刺了下,一股血红缓缓流下,染红了身下的床单,那抹疼痛让她回了神,姒魅咧出一抹薄凉的笑,把银簪扔在床底下,认命地闭上了眼。
三日后,肖婉婉活泼乱跳地在王府里夕跑,穿着一身浅绿色丫鬟服,上身一套缎服,下身长长裤脚,沿着荷花湖边缘来回小跑,惹得丫鬟嬷嬷们目瞪口呆地盯着王妃诧异不已。
“王妃,这是在干嘛?”端着木盆的骊月问道。
“可能这几日睡傻了吧。”
“哪有,听小瑞说,王妃这是在练武强身体魄呢!”
“练武不是应该举枪弄剑吗?王妃这样来回跑甚意思?”
“不会是想用这样的手段引起王爷的关注吧?”
“你们闲得慌?”突然一抹厉声传来,吓得她们赶紧溜了,都不敢回头瞧桐嬷嬷,毕竟桐嬷嬷的手段令人害怕。
桐嬷嬷抬眸晦涩不明地睨了王妃一眼,转身离开了。
就在肖婉婉激烈地跑第三圈时,迎面撞上了一个结实的身体,害得她后退了几步,眉头微蹙,她明明是躲着他跑的,怎么还会撞上呢?
除非···肖婉婉神经立马紧绷起来,缩着脖子朝反派看去,一双杏眸露出小鹿惊慌般的神色,五指不自觉地攥紧,反派不会真想杀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