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苏家在礼县却用了假药,如果他们不蠢,是不会在自己身负皇命的时候,用假药坑害自己的。您说对不对?”

匡新年看儿子分析得头头是道,就知道瞒不过去了。

“是,苏家的假药,都是我们卖给他们的。所以我们现在才出来躲一躲,等风头过去了,就没事了。”

可匡仕游却没有罢休的意思。

“若当真只是售卖假药材这么简单,翻倍赔了就是,父亲又何必拖家带口躲在这种地方?”

“父亲,这是还要瞒着我吗?”

“你!”

匡新年又深深叹了一口气,他就说,这个儿子这么聪明,如果不能读书科举入仕,真是太可惜了。

“仕游,你来,你想知道事情全貌,父亲给你说便是。”

匡新年无奈,只能拉着这个儿子进了书房,关好门。

“反正父亲和哥哥都没你聪明,你要是卯起劲儿打听,早晚也会知道。与其道听途说,不如父亲全都告诉你,正好你也给父亲拿拿主意。”

足足一个时辰,书房中匡新年的声音才停下来。

匡仕游处在震惊中,久久不能回神。

“父亲,你疯了,这是杀头的死罪。你怎么能这样做?”

看得出来,现在的匡新年也有些后悔,可他还是在狡辩:“可是万一成功了,回报也是丰厚的。”

“父亲!你糊涂啊,他们是官,我们是商,再大的回报于我们而言不过一些银钱,可却需要我们拿命去换,这不值当。”

匡新年摇头,“仕游,你不懂。”

他却不再说话。

匡仕游坐正身子,想着怎样才能解除当下的困局,救下父亲,救下匡家。

“父亲,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你去报官自首,然后把让你做这事的人供出来,我们再散尽家财,这样或许还能保我们匡家一命。”

“那怎么行?”匡新年严词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