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落目光静静落在她身上。
“你今天哭过。”他声音淡淡的,让人听不出喜怒,“单星文值得你哭吗?”
李安棋听他这么说,悬着的心缓缓落下。
她浅笑着,拿起手绢,低头轻轻擦拭着脸。
“看来你与他的确很熟!”凌落移开目光,语气中带着连他自己都难以察觉的醋意。
“只不过是单公子说,正在筹备绒花簪雅集,到时会邀请臣妾会以绒花创始人的身份前去赴宴,臣妾一时喜极而泣罢了。”
凌落看着李安棋浅浅勾起的嘴角,眼中的寒冽消散几分。
“本王名下还有许多赌坊和酒楼,你若有意经营,本王可以把它们悉数交予你。”凌落缓缓道。
李安棋微微一顿,看了凌落一眼,摇了摇头,一只手拿着手绢半遮着脸。
“臣妾只想专心绒花一事,对于其他,实在分身乏术。”
李安棋心中清楚。
某些时候,在绝对的权利面前,财富往往难以抗衡。
正如单家,即便堆金积玉,但始终得唯朝廷马首是瞻,被朝廷钳制首尾。
正如吴家,即便腰缠万贯,朝政要它死,它就得满门抄斩,被搜没家财。
李安棋对金钱并不贪婪。
她只是将其当做给自己、给身边人兜底的一张底牌罢了。
经营绒花,于她而言已然足够。
“好。”凌落淡淡回应。
马车缓缓在户部衙署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