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没了。”那女子走到墙边靠着，双手抱胸，好奇来问，“你也是半妖吗？还是某个资深的大妖修行到一定份上，竟然能蜕变为人了？”

赵恒敏锐的注意到了对方的那个“也”字。

“说实话我现在也是糊里糊涂的，一开始有个大和尚说我是妖，然后你也说我身上有妖气……可我明明记得自己只是个正常人啊？”

这女子没有什么恶意和杀气，所以赵恒也稍稍放下戒心，无奈的道，“我属实不记得自己曾经当过什么妖怪的。”

“那便是涅盘重生，将前尘往事一并断了。”那女子若有所思，

“不过既然要化为人类，却为何偏偏要当个和尚？那些和尚对于妖类察觉最为敏锐，许多大师都修了天眼通的。”

“？我没当和尚啊？？”赵恒感觉这女人的思维有些奇怪。

“头发那么短，显然是刚剃完没多久的，不是和尚是什么？”那女子反而好奇来问，“或者你化为人类之后，头发天然就是这么短的？”

这个世界的人见了短头发的都以为是和尚吗？

赵恒摸了一把自己的短寸头，忍不住反问道：

“头发剃短了凉快，天气那么热，我又不是女人，窝着一团长头发攒着满头的汗和虱子，不难受吗？”

“人族的规矩不是这样的，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能毁伤。你要是想在人族中长久的待下去，还是得把头发留长才行。”

那女子告诫道，“衣冠之礼，关乎着人族最为看重的德行问题。”

虽然显得有些无稽，但是这终究是一种好心的劝告。赵恒倒也不是不知好歹的，便学着电视里那样抱拳拱了拱手：

“多谢了……还有你救了我，也得多谢了。”

“也没怎么救你，你从天上掉下来，把地上砸了好大一个坑，还把人良田给砸坏了，结果你自己却没受什么伤，我也就是把你捞起来放在这间屋子里罢了。”

那女子从墙边起身，走向门口，“我去给你拿一套衣服……要是恢复好了，你要把那块田给修好的。”

“怎么称呼？”赵恒又拱了拱手。

“他们都喊我七娘子，也有人喊我大当家的。”那女子回头看了赵恒一眼，“你呢？”

“我姓赵，喊我赵大就行。”赵恒想起了那个名为王德的军官自我介绍时候的话语风格，人生地不熟的也没敢把自己的真名说出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