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半晌,心里那点渴望终于压倒了胆怯:“老师,我可以和你要一封推荐信吗?”
她抬起头来,想要一个肯定的答复。
程方树有点愣住了,看来他这个东风,女人是借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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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叮铃铃,叮铃铃”,清晨的闹钟准时响起。
周言把脸蒙在被子里,试图忽略这讨厌的声音。斗争了一分钟之后,她终于钻出被窝,按了闹铃。
她看了一眼时间,六点半,是该起床了。
刷牙洗脸穿衣服,最后给自己画了一个淡妆,不超过二十分钟,可以出门了。
到了门后,她又折返回来,忘了一件重要的事。
拿起梳妆台上的爱马仕的玫瑰花道香水,随意地喷了几下,想给新的一天一个好心情。
直到坐上从新泽西到纽约的path时,她还是没彻底清醒。path上是和她一样的打工人。
牛马打工人。
四年的努力,她好像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好像又没有。
这么早,纽约地铁的流浪汉都没起呢,然而已经挤满了从各处来曼哈顿的金融民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