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烟看着陆增,想从他眼里看出什么来,却什么都看不到。
“我知道了,陆增,谢谢你。”
这话说得敷衍,说了一次顺口就来。
陆增还想再说什么,可看她那样子也是听不进的,索性出去了,让她自己去选择。
如果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总有一个人会妥协的。
霍烟晚上失眠了,钱的事情解决了,她暂时可以松口气。
恼人的事情结束后,又想起庄周承了,刚舒展开的眉头,就当下又拧了起来。
睁着眼睛到天亮,头有些痛,撑着身体下地,在窗前站了站,楼下已经有人在活动了,霍烟洗了脸也往楼下走。
自己把自己当病人,行动中就小心得多。
也就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匆匆回去了,有些疼,觉得累了。
霍烟在飞云把东西送来后,才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大事解决了,以为能高枕无忧,却没想到做噩梦了。
好像在大桥上,桥下是江水滚滚。
霍烟在桥上奔跑,大声喊着庄周承。
可等庄周承出现时,他抱了个年轻小姑娘站在她面前。
“你已经脏了……”
他说,然后抱着身边的女孩子越走越远。
霍烟一个劲儿的追赶,却只能看到他的背影。
“我是干净的,我是干净的……”
“……”
霍烟哭着从梦中醒过来,梦里特别特别伤心,醒来后还在哭,也心悸,却渐渐平静了下来。
霍烟爬起来坐着,眼泪鼻涕挂了一脸,乱糟糟的头发,她那样子要多糟糕有多糟糕。
陆增就站在门口,一直看着她。
霍烟抬眼,跟陆增对看,咬着唇,眼眶红红肿肿的,好大会儿才问:
“他今天、不会来了,对吗?”
要在医院办公的事,取消了吧?
陆增迟疑了下,点点头。
“我知道了,我可以理解的。”
霍烟咬着唇,再度躺下去,轻轻翻了个身,背对门口,眼泪顺着脸颊就淌了下去。
陆增能不知道,她又在哭?
何必呢,这样折磨自己。
说到底,都是姑娘心眼子太小,多大点的事,搁她眼里就跟天塌了似地,自己的介意,远比想象中对方的在意,要多得多,到底是没过自己那关。
陆增带上门,还是雷打不动的站在门外。
他是听她哭得太吓人,才推开门的。看她挣扎嘶喊的醒过来,其实是对他的一种折磨。
陆增还是给庄周承打了电话。